一脚踹翻长枫后,又快步走近,对着躺在地上的长枫猛踢,一边踢,还一边说道:
“让你信口胡言,胡诌乱说,竟然还敢在外面大放厥词,害得我险些丢了半条命,我今天……”
说着,盛紘觉得踢得有些累了,不怎么过瘾,又将一旁挂在衣架上,官服上的腰带扯了下来,如同挥舞鞭子一般,对着满地打滚的长枫鞭笞。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一边抽,盛紘一边絮叨,似乎想借此将这几天心中的担忧和愤懑全都发泄出来。
“啪!”
“让你整天在外面鬼混。”
“啪!”
“结识狐朋狗友,喝酒狎妓,大放厥词!”
“啪!”
“还敢和兖王那边的人一起胡诌乱扯,妄议立储之事!”
“啪!”
“……”
鞭打的声音一刻不停,直到盛紘消耗了浅睡积攒的精力,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王若弗适时递上了茶水,“满脸担忧”道:
“这岂不是犯下了弥天大祸?”
王若弗紧抿嘴角,柳眉蹙拧:
“哎呀,这可怎么办呐?”
“滔天大祸!”
盛紘可谓是气急了,看着滚爬起来,开始哭声连连的长枫和林噙霜,怒喝道:
“哭!都给我好生的哭!若是我真要是被留在宫里出不来,怕是听不见了!”
好一阵沉闷后,盛紘怒气稍缓:
“官家知道臣子们私下多有言语立储之事,此举是为了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才把我一个五品官给扣下。”
说着,盛紘觉得自己憋屈,眼眶都有些热了,委屈道:
“冷着两天不见面,我在那没人的偏殿里头,待了两天两夜!”
想到这,盛紘又心生怒气,上前猛猛踹了几脚。
“我让你多嘴多舌,我让你攀龙附凤!”
“没个头脑就学着人家结交搭识,你知道那日坐着的,有几人和兖王有嫌隙?又有几人是官家耳目?”
“读书不进脑子,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度将长枫一脚踹倒之后,盛紘又唤来家丁:
“给我拖到祠堂去,在列祖列宗的眼下继续打!”
“三代余庆才有今日风光,谁知却险些被一犬子断送,今日即便是直接打死了,也好过全家送命!”
家族、仕途,无疑是盛紘此生最看重的东西,结果却是差点被长枫一朝毁了,这已经是触碰到了盛紘的逆鳞。
林噙霜眼见着盛紘这是来真的,看着家丁们把一直哀嚎着的长枫拖出去,她也顾不上装鸵鸟降低存在感了,连忙膝行而前,跌坐在盛紘膝前,扯着袖子哀求道:
“紘郎,枫儿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就是因为亲骨肉,我才要让他记个清楚!”
看着林噙霜扒拉着自己,盛紘嫌恶的一甩袖子致使她摔倒在地,冷声道:
“你的事可还没说呢。”
“紘郎~!”林噙霜再度贴了上来,企图让盛紘忆起往昔的情意。
“这孩子也是被你给教坏了。”
见此,王若弗在一语气旁冷冽道:
“我们这种文官清流,家规何等森严,你一个大着肚子,入我家门的东西,自己脸皮都不要了,还想着延祸家族,依我看呐,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养在你屋里养错了。”
说这话时,王若弗还轻瞟了墨兰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盛紘同样看了王若弗一眼。
前面王若弗的话一直都很得盛紘的心,但这句话,却是将他也一起骂进去了。
毕竟林噙霜的肚子,可是自己搞大的!
不过盛紘也知道王若弗的怨气,想着她为自己操心,当下也不计较这些了。
转头看向下面跪着的林噙霜,厉声道:
“大娘子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枫儿如今这副样子,心里没个数到处结交,想必也是受了你的影响,更别说你还……”
盛紘指着桌上的契纸,手指略微颤抖:
“你还敢私卖家产,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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