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韩国公早年间一直辅佐天子打拼,哪有多少时间教育儿子啊?”
李善长倒是希望朱元璋能记得他早年间辅佐的辛劳,放过他一家老小一条性命。
二人言语之间,便停在了皇宫门口。
真到了这里,反倒是周遭都挺寂静的。
寻常百姓也没有多少奔着这方面走的。
就算是上次有人敲登闻鼓,那也是江宁县这帮衙役在周遭围着,许多百姓都远远的看着。
这还是得意于王布犁差人抬着苦主游街的效果。
“韩国公,我进去转转,你要去见太子吗?”
王布犁看着有些佝偻的李善长。
李善长手里的拐杖撑了一会,摇头道:
“如今太子殿下越发忙碌了,咱还是不去打扰了。”
二人各自告别,相互奔着不同的方向走了。
王布犁走进这大明的权力中心,装出一副忠心的模样。
李善长则是带着无奈,远离大明权力中心,心中生出无限感慨以及惴惴不安。
王布犁进了皇宫之后,奔着刑部溜达一圈,这里还算得上是老熟人。
以前接触的也多。
钱唐这个尚书的岁数是快要退休了,因为朱元璋规定了新的退休时间,六十岁就可以退休,因为前朝一般都是七十才退休。
即使后面又废除了朱元璋的这一项规定。
因为你好不容易当上高官,早退休还怎么福泽后代子孙,给他们更快的铺路啊?
锦衣卫的汇报很快就送到了朱元璋的案头。
李善长那老头子找王布犁去做什么?
二人之间说了什么话,锦衣卫也没有探听出来。
其实他们在屋子里说话,才更好的探听。
结果就是路上偶遇了一段路,李善长还支开了旁人,要同王布犁单独聊聊。
这就是让朱元璋想不明白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爹,我听说胡惟庸是给韩国公送了礼,才被他举荐的,如今胡惟庸谋反身死,韩国公担忧那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对于大同乡套着小同乡盘根错节的关系,朱元璋也是头疼不已。
现在他正在慢慢减除朝中的这种关系。
那必然是有些人的利益会受到损害。
王布犁听着钱唐在那里说着一些案子,别看京师的案件少,可大明各地汇总送到刑部的案子,那可是贼多。
虽然没有战乱的打扰,但百姓的生活水平并没有提高多少。
一旦遇到什么催收税务的压力,总会有人想要反抗的。
那动乱自然就起来了,刀人抢财或者发泄心中怒火的绝不在少数。
大明地方官府最重要的就是维稳,避免有人像朱元璋那样崛起危害他的统治。
“钱尚书,今后出现还是带着几个护卫吧。”王布犁看着他道:“你这老头子,怕是没什么与人对战的本事。”
“嗨。”钱唐放下手中的卷宗颇为无所谓:
“我一个老头子是当了官,他们要是在京师里杀官,那可真就造反到一定的地步了,该担心的就是不会是我了。”
王布犁深以为然。
一连几天,王布犁都奔着刑部来聊天,帮住钱唐缓解压力,免得他过于忙碌。
就在今天.
王布犁瞧见了几年未见的铁柱子-靖江王朱守谦。
被人给押着来到了大殿。
王布犁屁股离开座椅,随便拿着一本卷宗出去看热闹。
朱守谦其实被抓过来的时候还是不服气的,结果在半路上写了一首诗,引古牵今,内多含冤抱恨。
朱元璋知道后,极为暴怒。
对于这个侄孙,朱元璋可是没亏待他,他爹没了,就把他接到自己身边抚养,而且在很多方面都同他分封的几个儿子待遇一样。
现在朱守谦不仅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做出这种忘恩负义之事来,着实是给朱元璋气的够呛。
朱守谦在路上多有怨恨,可是进了皇宫之后,双腿就开始发颤。
对于这个祖父的恐惧,实在是浸染到了骨子里。
王布犁无视守卫的士卒,蹲在门口,露出一个脑袋仔细往里瞧。
大殿内传来一阵悲惨的哭声。
朱元璋抽出自己的腰带在抽打着靖江王朱守谦。
太子朱标也没有站在一旁拦着,而是在处理事物。
朱守谦在广西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于难搞,一丁点都不给他父皇争气。
正是因为他的胡作非为,才使得指挥使也是胡作非为,在广西都搞出叛乱来了。
结果朝廷一宣布把耿良给带走,那些叛乱的百姓和士卒立即就投降了,大喊着天子圣明之类的。
他们全都是被他逼的活不下去。
朱元璋知道这个回报之后,更是暴怒。
朕辛辛苦苦的治理国家,结果你们就在这里给朕败家是吧?
朕还没死呢!
所以朱元璋越打越生气,朱守谦的叫声越来越惨。
太子朱标准备提醒一二,发现大殿门口王布犁那小子在偷看。
喜欢看热闹这种事,他什么时候能够改掉啊?
朱标叫来宦官,让王布犁进来给朱守谦求求情。
说实在的,王布犁还没瞧见过朱元璋亲自动手打人,他都有点忘了朱元璋抽死朱亮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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