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也忍了三个月,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他连续七天在监内斗殴,去了两次小黑屋,三次医务室,一次医院,然后就被调监了,从此整座看守所,再没有一个人敢弄他。
当有人对你索求无度的时候,你一定要让其付出代价!!!
不能轻易被掠夺,被欺压,要让他们凡事儿都想想后果。
“刷!”
只一瞬间,任也突然站起了身。
“殿下,如若刘纪善交回京都审理,那王靖忠一案,我们也可以重新商议……。”有官员见到任也起身,还以为他真的要服软,把话开始往回说。
“踏踏……!”
任也根本没有理他,只迈了四步,便走下了九层台阶,随即一路直行,来到殿门口找到一名近卫,从对方腰间拔出一把寒光烁烁的钢刀。
他走时,王妃头都没抬,但他拔刀时,王妃的双眼中却流露出一丝精光。
殿上的一众官员,见到任也拔刀后,全都懵逼了。
“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响,任也提刀来到了刘纪善面前。
脚下,瘫坐的刘纪善仰面看着任也,浑身都在发抖:“殿……殿下……!”
任也俯视着他,目光极其阴冷:“你听见雪儿念的罪状了嘛?景帝元年你就私通南疆,这事查下去,恐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刘纪善呆愣。
任也持刀指着他:“你给本王听好了,我砍你,你不能动。动一下,我拿着罪状,先查抄你满门!”
“殿下……!”长史李彦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了,抬头便喊。
“噗!”
任也拿着近卫腰刀,迎面便砍在了刘纪善的脸颊上。
“啊!!!”
惨嚎声响彻大殿,刘纪善捂着脸颊,疼得直打滚。
“噗!”
任也挥臂又是一刀,刘纪善捂着脸颊的双手,竟飞起六根手指。
“听到本王的命令了嘛?你不能动!”
愤怒的吼声响彻,任也瞪着眼珠子再次挥刀。
“噗!”
滚在地上的刘纪善,后背挨了一刀,足足有半个刀身长。
身体告诉他,要躲,不躲会死,但还算理智的大脑却说,今天他有王妃撑腰,我动了,可能真的要被查抄满门。
思绪拉扯间,他既不敢跑,又不敢真的不躲,身体姿势狼狈至极。
“噗!”
又是一刀袭来,右手腕泛起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外翻,汩汩冒血。
“殿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刘纪善服软了,开始大喊了。
“噗!”
“你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嘛?!真的只是玩物嘛?!!”任也额头青筋暴起地喊着。
一句话,殿上原本焦急、愤怒,甚至想要暴力阻拦的那些官员,竟一瞬间全部看向了王妃。
那废物的话是什么意思?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也就是说,王妃和他串通一气了,今天故意反设的这个局?
细思极恐啊!
官员们额头彪汗地看着王妃,心脏突突地跳着,又想起了她说,雪儿那里还有二十多份罪状啊……
这不会是真的吧?
王妃没有理会众官员,也没有去反驳任也的话,只静静地喝着茶,如局外人一般。
地面上,刘纪善的鲜血与王靖忠的鲜血相连,铺了满地,手指,断手……也尚在温热。
任也砍了他十几刀,具体的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感觉乏累后,才用袖口擦了擦汗水。
“刷!”
他喘息两声,扭头看向众官员,慢悠悠地走到了清凉知府身前,话语简洁地问:“本王如此断案,你可满意?”
清凉知府咬了咬牙,攥着拳头看了一眼气息微弱,躺在血泊中的刘纪善:“殿……殿下断案如神!”
“你还有案要断吗?”任也又问。
“下官有些乏累,想回去歇歇。”
任也收回目光,右手拿着腰刀,又戳了戳旁边的一位官员问:“你呢?你还有案要断嘛?”
刀尖戳破皮肤,鲜血自肩胛骨流下,官员没敢动,只语气颤抖地回:“下……下官无案要断。”
“那就散了吧。”
任也铛的一声扔下了腰刀,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刷!”
王妃许清昭起身,俏丽的脸颊上突然泛起寒色,双眸锐利地扫过众官员,轻声道:“怀王府在,大家都能各司其职,各自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可怀王府若不在了,那诸位回到藏龙卧虎的京都,又能再去哪儿找一位藩王监视呢?又如何能继续讨皇上欢心,从而更便利的贪赃枉法呢?”
众官员听得这直白的警告,全都寂静无声。
“我只是不爱说话,不是死了。”王妃转身走向侧门,声音冰冷地扔下一句:“不要欺人太甚,他毕竟是我夫君!”
话音落,王妃带着婢女离开存心殿。
殿上,任也拿起婢女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先查一查刘纪善的全家。你们说的嘛,卖国通敌事大,他必有同党!”
说完,任也冲随身太监使了个眼色,屁颠屁颠地追向了许清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