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说到就到,而且还是两匹马的哦,非常豪华的马车,一看就知道是宫里的马车。韩艺第一回觉得自己是一个皇家特派使,在皇家的地盘说话忒好使了。
四人上得马车,马车直接从宫中出发,前面禁卫军开道,去往了城南。
四人在马车上,都是一语不发,闭眼就睡,毕竟这隔墙有耳。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外面有人说道:“启禀特派使,已经到了。”
韩艺才极不情愿的睁开眼来,这一掀开门帘,一束光射了过来,韩艺不禁遮了遮眼,只见此时天已经大亮,而他们正身处在郊外,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青山绿野,那是心旷神怡呀!心想,这还真是一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啊!
下得马车来,一名侍卫指向不远处小山丘上的一间小院道:“那里便是凶案现场。”
韩艺举目望去,见四周有不少士兵守着。根据蒋献的供词。这间小院是霍元德家的,他们以前也经常在圆月之日,来此赏月。
四人朝着那小山丘行去。
王玄道目光左右一瞟,见周边无人,前面两个带路的士兵又离他们比较远,于是低声问道:“卢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
卢师卦点点头。道:“倒是发现一些奇怪之处。”
韩艺听得眉头一皱。
郑善行忙问道:“什么奇怪之处?”
卢师卦道:“我在帮蒋献包扎伤口时,发现他的伤口虽然非常深,但是不太像是被人砍的。”
王玄道皱眉道:“不像似别人砍的?”
卢师卦嗯了一声,道:“像似他自己用刀砍的。”
“什么?”
三人同时一惊。
卢师卦道:“如果是照蒋献所言,徐畅、徐亮应该是要置他于死地,那么出手一定不会留有余地,但是我看蒋献的伤口,虽然都很深,但是看上去又不太像似用尽全力。尤其是他大腿上的那一道伤口,应该是结结实实的一刀,如果是用尽全力,至少筋脉要砍断,还有一点就是伤口的走向有些奇怪,我前面照着他伤口的方向比划过一下。发现非常变扭。但是如果自己用刀砍的话,就非常顺手了。”
韩艺听得微微皱眉。
郑善行道:“但是你能够肯定吗?”
卢师卦摇摇头道:“不能!这只是我的一些猜测罢了,不能作为证据。”
韩艺道:“不是吧,不能作为证据?那仵是用来干什么的?”
王玄道道:“仵作验尸的报告,只能作为查案的依据,或者佐证,不能作为绝对的证据。”
这年头法医学还只能算是雏形,没有系统的规定,完全凭的就是仵作的经验,而且也只有仵作才懂这些。那只能说旁门左道,因为连医学的证明都没有,就是传下来的经验,如果这种证据能够作为断案的绝对证据话,那么仵作的话就变得非常重要,只要验错,亦或者有意为之,那就可能会添加一桩冤案,唐朝虽然是有仵作的,验尸也是必走的流程,但是并不依赖仵作的验尸报告,况且卢师卦连仵作都谈不上。
卢师卦嗯了一声:“玄道说的不错,这只能当做是一个疑点,我也不清楚当时他们怎么打斗的,而且我也并未见过自己用刀砍伤自己的伤口。”
他们不懂,但是韩艺懂呀,因为他是骗子呀,他懂得伪装伤口的,心想,如此卢师卦说是真的话,那蒋献极有可能是整件事的幕后凶手。
念及至此,他不禁有些担忧,因为这对于李治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卢师卦又问道:“对了,你们可有问过张铭?”
“陛下前面已经询问过了。”郑善行说着又将张铭说的话,告诉了卢师卦。
卢师卦听得眉头紧锁,道:“你们认为呢?”
郑善行道:“蒋献倒是有理由这么做,毕竟张铭与他妻子私通,他要是想报复张铭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玄道道:“但是徐畅和徐亮是张铭的心腹,他们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没有张铭的命令,他们可不敢擅自行动,除非是张铭派他去的,还有如果蒋献只是要报复张铭的话,大可以说张铭派人来杀他们,犯不着说张铭指使他来杀人灭口,因为这样一来的话,他也脱不了干系。”
郑善行突然看向韩艺,道:“韩小哥,你认为呢?”
韩艺道:“谁都有可能,因为他们都有杀人的动机,这事还得去查,我们还是要尊重证据。”
卢师卦点点头道:“不错,这还得查过才知道。”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