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小院内,非常简单的一间小院,刚来到院中,就见地上就有几团血迹,王玄道皱了下眉头,拿出丝帕捂住鼻嘴,有洁癖的他,受不了这种环境,好在尸体都不见了,不然王玄道估计连门都不敢进。
但是韩艺却看蒙了,挠着脑袋:“哎哎哎,这尸体上哪去呢?”
那士兵道:“尸体仵作已经做过初步的检验,现在已经抬到山下的棚子里面做详细的检查去了。”
韩艺听着怪惊讶的。嘿了一声:“谁让你们搬走的。你们都搬走了,那我们来干什么?”
那士兵道:“是---是慕容将军昨夜派仵作来的。”
韩艺道:“他凭什么派仵作来,我才是主审官。”
卢师卦道:“这是应该的,此案发生的如此突然,而且验尸宜早不宜迟,慕容将军在发现尸体后,理应立刻派仵作前来勘察。”
王玄道道:“倒是我们来的太突然了。”
韩艺好奇道:“此话怎讲?”
王玄道纳闷道:“你连这都不知道?”
韩艺直接道:“我又没有查过命案。”
王玄道道:“通常情况下。官员是从不看尸体的,都是由仵作验明之后,口述给验尸官,再由验尸官记录下来,交由官员作为断案的一个佐证。也就是说,一般人是不能检验尸体,只有仵作和一些贱民才会触碰尸体。”
韩艺小抽一口冷气,道:“这么严格的制度。”
王玄道翻了翻白眼道:“不是严格,只是因为尸体充满了戾气。乃是不祥之物,一般人谁会愿意见到尸体,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是奴隶和贱民才做这事。”
这都是因为古代的迷信思想非常严重,宋朝之前,官员是从来不看尸体的。看到估计都会呕心的想吐。一般碰尸体的人,只有仵作和一些帮着仵作搬弄尸体的奴隶。
而仵作在当今,是一个非常非常低级的工作,只有奴隶才当仵作的,也只是为了谋求生路,估计没有人会热爱这职业的。
因为仵作的后代都是不能当官、读书的,要受到很多限制的,而且还常常遭人嫌弃和嘲讽,没有人愿意跟仵作交往,反正就是贱民。就连验尸官都不愿意去碰尸体。他只是一个记录的人员,仵作怎么说,他就怎么写,因为仵作都没有读书的资格,不不可能会写字,他的本事都是私下跟师傅学来的。
完全就是凭借经验,没有什么系统的教育。
也就是说,韩艺他们应该是在官衙等报告。
韩艺摇着头道:“哎哟!这规矩真是太人性化了,我太感动了。”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目前的情况对他而言,是越模糊越好,忧的是,这种查案制度,每年得发生多少冤案呀。心中唯有感叹一句,这年头的凶手真是幸福。
尸体都搬走了,凶案现场也没有保护的多么好,比如抬尸体的时候,还滴了不少血在地上,唯一一目了然可以得到的信息,就是这里有酒有菜,而且都打翻了。
卢师卦问道:“这附近没有酒肆,他们总不可能自己下厨吧,这里应该还有其他人的。”
那士兵道:“还有一个老头,不过也已经死了,我们是在厨房里面发现他的。”
几人听得微微皱眉。
这真的是一条无辜的人命啊!
基本上没有什么看的,都得靠嘴去问,得知的结果,就是霍元德、丁卯、罗文三人死于屋内,而徐畅、徐亮死于院内,屋内屋外都有打斗过的痕迹。
在院内转悠了一个圈,并没有什么发现,其实是科技太落后了,这里肯定有线索的,但是无法侦察到。
出得院内,韩艺有模有样的朝着身边的士兵,道:“赶快去催催那啥验尸报告吧。”
“是!”
那名士兵立刻往山下走去。
卢师卦道:“我们去附近看看吧。”
韩艺耸耸肩道:“随便。”
几人又再小院周边察看了起来,走着走着,卢师卦停了下来,望着边上的小斜坡。韩艺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发现斜坡上竟由一两个脚印,他抬头一瞧,是一个小土坡,不高,轻易就可以走上去,他瞧了眼突破,又瞧了眼不到十步远的小院子,暗自皱眉,难道----!
卢师卦弯着腰走了上去,他站在土坡上,四周看了看,突然目光落在土坡的后面。
韩艺他们也赶紧走了上去,顺着卢师卦的目光望去,只见草丛中有一处明显被压过的痕迹。
王玄道、郑善行双眼猛地一睁。(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