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陡然暴增了一截的报纸销量让南京城大小报社不知道笑的多么开心。这种史书上都记下的资料他们摘抄起来不要太容易了,而且自己把前后经过略作概述,再加上一些吐槽私货,煌煌万字的文章就新鲜出炉了。这即容易搞定,也容易赚钱,顺势而为,这钱来的太愉快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报社之人有没有意识到这笔钱才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
十一月二十七日。
这天,田树头上撑着一把大伞,象往常一样在寒风中下守着城门。
现在的中国,除了作战区和边疆城市外,城门处已经看不到荷枪实弹的士兵了。
不管是南京,还是武汉,还是鲁山,当初战争期间费尽心思修筑起来的一座座炮垒全部给拆卸一空,城头上的炮位,除了南京城外也很少再有火炮存在。
城门处的治安被归属到警察系统,而且是交通警察。
田树的同伴照样早早躲到治安室里了,只要不该他们执勤,就今天这吹风的天气,没人愿意出来喝凉风。
警察亭跟陈鸣上辈子时候的样子一样,因为这就是他照着葫芦画瓢定下的。绝对的夏暖冬寒风吹雨打。田树微眯着眼睛,感觉着自己鼻子、脸和耳朵都已经要没知觉了。
今天南京的气温是骤降,往日戴在头上觉得挺暖和的军帽也不顶用。要不是怕被缺子举报,他都想把军帽两侧的帽耳朵放下来。这在警亭里站了半个小时,他一双耳朵都要冻掉了。
交警在执勤期间不准放下帽耳朵的,因为这会影响人听觉。
突然的,一阵快马的声音传到耳边,田树抬头望了一眼,就见城门处一辆马车正急赶过来。马车上挂着一块铁皮牌子,上头写着一串阿拉伯数字。南京城里的马车去年就开始上牌了。
一辆马车并不稀奇,田树又没接到全城戒严搜查,连多看一眼都没有,眼神望着北面的长江继续发呆。那马车也没有多瞄田树一眼,继续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跑。也亏得这天气里没人愿意出门,这路上的人比起春夏秋的时候少多了。
但是很快的又有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马车飞快的冲出来,田树眼睛睁大了。立刻吹响口哨,治安室里的一个个交通警察提着棍子,带着长短枪冲出了来。听了田树的一番话后,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潜意思告诉他们,南京城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但只要有下一辆马车飞冲出来,他们一定要拦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果然,这些交通警察刚站稳身子不到片刻,又一辆马车飞冲了出来。立刻就被一波警察给拦了下来。“干什么的?把身份证拿出来。”
马车里只有一个人,再有一个就是车夫了,俩人都被警察叫下了车,然后再有一个警察上了马车细致的检查了起来。
“警官,我是《黄浦早报》的驻京记者。这是我的身份证,这是我的工作证。我不是犯事了跑路,我是记着要去上海。”
“大新闻,大新闻。山东再出一窝案。不知道要摘掉多少顶官帽……”
马车飞快的奔出了去,交警们纷纷跑回暖和的治安室。只有时间还没到点的田树继续在警亭吹着风。“八股党十四才去的山东吧?今天二十七,才十三天。”田树觉得惊诧的荒,这才十三天就把事情搞定啦?
还证据确凿!?
这从南京跑到山东都要多长时间?事发地是莱州吧?这下这些八股党可就有的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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