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骤然变得煞白,又听得殷乱飞闷雷般的声音:“听见没有,交出钱来!”
他对面的那个人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没有。”很是沉稳。
那是个坐在大船中央的男子,一身华服,远处看不见相貌,只能体会其贵气。
殷乱飞哼了声:“这么多的货物,也敢说没钱!”
“这些都是我弟弟成亲的时候要送去的贺礼,恐怕你要失望了!”那人依旧不冷不热地说。
胜南直觉告诉他:“那个坐着的人不简单!”
殷乱飞嗖一声若鹰一般从山头飞下,像鬼一样冒在了船上,抽出“铲子”一样的武器将一只箱子一挑,见其中竟然全是精美玉器,眼睛差点被冲击垮了。
那人道:“殷大盗如果要的话,就凭本事来要!”
殷乱飞一怔:“你认得我?”
那人一笑:“你殷乱飞的名声,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虽然不像凤箫吟、林胜南那般有名,至少比得上海、风鸣涧吧。”殷乱飞满足地一笑。
那人却突然话锋一转:“只可惜,名气大有什么用?有名无实得很,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发现武功在阁下之下的,寥寥无几。这正是山中无虎,猴子称王。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武林里怕连底也不给你沾!”
殷乱飞脸色极差:“你敢贬低你老子!”说罢披风一舞,蓦地射飞出一只利锥来,船上那人一动不动,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属下,飞快地举剑一挑,利锥改变方向,往船队中袭来,船只纷纷摇让,胜南看那利锥与这边正巧是一条直线,赶紧将凤箫吟往后一拉,同时长刀将那锥挡下,只是这一接才惊诧不定:右臂竟是一阵发麻,殷乱飞的内力竟然深厚到被传递到这么远还这么有力,感觉还像对面交手一样!看来那人还真是贬低了他!
李君前责道:“凤箫吟,你怎么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凤箫吟吐吐舌头:“我一向这样子,临危就乱……”上次在东方峡谷的时候,也是这般害了胜南被柳峻重伤的。
殷乱飞似乎往这边看了看,船上那人哼了声:“怎么样?连个无名小卒都能接下你的暗器来,你可以退出了吧!”
那人转过头来:“小兄弟,可否过船一叙?”
林胜南一怔:“是我?”
那人点点头:“殷乱飞,我可要看他跟你比武一场,若他输了,这边玉器书画,任你挑选。”
殷乱飞冷道:“若他输了,我还要了你的人头!”
“好,若是你输了呢?”那人说话不慌不忙。
“若我输了,这边的生意就不做了,跟随你去做苦力!”
那人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君前道:“我怕其中有诈,刚刚那人的话里,提到了你们两个。”
凤箫吟道:“那就站近些观战,有事还可以助他!”
君前点点头,与她一并跟随胜南过去了,站在离殷乱飞不远的地方。
殷乱飞一笑,阳光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天色灰沉沉的,听得见哗哗的树声,头顶上方还真的不时盘旋几只老鹰,傲慢地注视着下方紧张的人们。
胜南和船主见了面,交谈着什么,李君前明白,虽然这次的比武,胜南只是个中间人,但他和凤箫吟都想看一看殷乱飞的本事,只怕胜南,也很想挫一挫这大盗的锐气吧!
吟儿看着殷乱飞头顶上的一群动物,哑然失笑:“他是怎么弄的?这样的环境,营造起来真有些难度……”
君前看胜南点头,知道比武说开始就开始,轻声评价:“胜南的刀法我很好奇,为何会有那样逶迤博大的气势,他要胜就胜在气势上,可是要败,就是败在内力上!”
吟儿见他一语中的,点头道:“他的双刀是林楚江前辈几天之内指点的,没有口诀,纯粹靠自己领悟推敲,可是,想要一边练刀一边进补内力,还必须靠双刀的一本刀谱,我想这本刀谱从前秦川宇应该见过,可是他怎么跟川宇去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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