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刀谱,可以一边练刀一边练习内力?”李君前明白了:许多人要抢夺饮恨刀,却没有用,因为没有好刀法,再好的刀都是作废。
不过,没有正确的主人,再好的刀法也施展不出。看来,江山刀剑缘还真的很玄妙。
说话间,殷乱飞手上的那把铲子瞬间转了个三五圈,竟蓦地长了寸许,忽然之间铲柄之中像是开了个小洞,殷乱飞手一挥,一枚钉状物从那洞中直接飞出,迅若流星,胜南立刻闪身一让,长刀随即出手,袭向殷乱飞,殷乱飞横铲一挡,反守为攻,胜南正欲抵挡,又一阵飓风裹挟着一枚铁钉过来,刚刚开始比武,没有来得及抽出短刀来,当下长刀接他武器,伸手直接接过那钉子,殷乱飞佩服他魄力和胆量,叫了一声好,铲子收回,故计重施再放出一枚铁钉来,力道甚猛,胜南学厉风行一样将手指一弹,将手里那钉子弹出去,刚好同这钉子抵触了,双钉齐落地上。
胜南长刀“晴空一鹤”上去,殷乱飞后退一步,举起铲子再敌,胜南抽出短刀来,由下路上攻,正是有如“排云上”,殷乱飞没料想他左手也能忽然一刀,自是大惊,先是一怔,时间充裕得很,满以为自己力大无比,完全可以接住这一刀,可是,为什么接刀的力气全被他卸尽了?为什么自己手里的武器,陷落在一望无际的刀光之中!?还没来不及用力,铲子已经掉落在地上,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容小觑!
君前看殷乱飞败北,知道不是他的错,而是胜南的刀,太吓人了!
每一刀,就算是冠之温和的名字,也是骗人的。
殷乱飞大惊失色:“你是谁?”
李君前注意那船主,他正捋须笑着,老谋深算的样子。
胜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殷乱飞大啸一声,迅即一掌拍过来,他掌劲极大,竟似有排山倒海之势,船上旗帜被风卷的变了形,本来平如镜面的水上扩散出广阔涟漪来,却见胜南空出左手来,一根手指往上一点,殷乱飞掌心刚至,忽然痛彻心扉:“你,你是点石成金?!”
胜南摇摇头:“在下是厉少侠的好友,这双刀的主人!”
殷乱飞一怔,似乎知道了什么,拾起铲子来,看向那船主:“你真是会算计,用他来对付我!”
船主站起身来:“那你同我回去做苦力?”
殷乱飞垂头丧气道:“走就走……”
那船主看了一眼胜南,笑着进了舱去,一句话也没说。
回了船去,凤箫吟忿忿道:“什么意思?帮了他连个谢字也不说!”
李君前道:“你们有没有兴致,跟着这只船?”凤箫吟林胜南皆是一怔:“为什么?”
君前一笑:“我觉得,这船主是我们要找的人……”
凤箫吟疑道:“金国使团?”
君前点点头:“刚刚比武的时候,那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把要送给公主的那副画藏好。”
两人均是一震:“真有此事?”
君前道:“我这几天连做梦都咬着公主两字,敏感透了,绝对错不了!”
渐渐地,夕阳的色彩慢慢褪去。
凤箫吟看着暮山景色,笑着说:“胜南大侠,你替黄天荡除了一霸啊!不简单得很!”胜南一笑:“有什么用?走了一个鹰乱飞,马上连鸡乱飞、鸭乱飞都会上台。”凤箫吟道:“不怕,那就再来一个林胜北、朱胜南之类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么!”
不简单得很吗?也许,那个借他饮恨刀收服殷乱飞的更加不简单!
胜南看了一眼方才那船主坐着的位置:这样一个厉害人物,他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