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将军上马!请王爷登车!”
“有劳国相了。尚王爷,请登车。”
“哦!好!那个,曾,不,国相,你要好生的控御马匹,莫要惊了大将军虎驾。”
在近卫右营的护卫下,琉球王尚义的车驾在守汉的战马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队伍的最前面,是世子尚贤手执节杖担任前导。
“他们一句话,我就不再是国相了?!”
队伍的先头走进了首里城。众多琉球的文武士族都按部就班的跟着大队前行。只留下了前任国相一个人乜呆呆的站立在原处不动。
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有回到家中召集族人家丁,杀进首里城,将那尚义王和李守汉一起杀了。之后自立为帝的想法。然后看了一眼城头上那从前日起就接管了首里城防务的南中军士兵。又是自嘲的摇了摇头。
“好歹我还是这琉球的士族。有着不少的土地和甘蔗园,做不成国相亦可以做一个富家翁。”
顺化城中,长史的签押房内。李沛霖恨不得一脚踢死眼前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门口执勤的护卫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儿的,他们互相打着手势,只要听到房间里有一点动静,立刻冲进去,将那个该死的家伙乱刀斩为肉泥!
守汉率舰队出海去了琉球,欲求不满的巴斯滕便四下里钻山打洞的要再找到些便宜。先是寻到了汉元商号大掌柜林火风的面前,被林火风婉言推辞:“大东家不在家,我不能擅自做主。再说,您当日交割之时为什么不提出来货价的问题?”
“%&(*#¥……*(”巴斯滕在脑海里骑着一万头羊驼向林火风的父亲母亲以及长辈发出了诚挚的问候。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守汉给他的货物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所付出的成本数倍。
依旧不死心的他又缠上了作为长史,在守汉外出巡阅海疆期间代为执掌剑印的李沛霖。希望从他这里能够获得一些期待中的补偿。
“大人,我知道总督大人对您的信任,也知道你的能力和手中的权力,我只是希望您能够宽宏大量的让我这个为了朋友的托付而放弃了商业机会的人,尽量的减少一些损失。”
尼玛的!还有狗屁的损失?!
你的船上都快塞不下了!你还打算要什么?
饶是李沛霖平日里有着世家子的良好教养,但是面对着巴斯滕这样一幅无赖嘴脸,却也是不由得内心一阵烦恶,忍不住有些想高喊一声来人,让外面的士兵进来为巴斯滕先生进行一番从**触及到灵魂的洗礼。
但是,他还是努力平抑着心头的怒火,脑子里不住的用先人的话来劝导自己,“要有宰相肚量,要有宰相肚量。”
“巴斯滕先生,我想问您,据我所知,从港口税务官那里上报的数字,你的船上已经是满载了我南中的各种货物了,已经到了超载的极限了,如果你想安全的回到你的家乡去享受的话,还是等下一次来的时候再提出补偿的要求吧!记得啊!我们只要有技术和一技之长的人,那些靠嘴和笔混饭吃的人就算了!”
“那奴隶呢?我有一个商业伙伴可以从非洲搞到最棒的黑奴!贵军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为你们搞来,比你们的水牛可是划算多了!”
一提到了生意,巴斯滕的嘴脸又是一变,他希望将所有能够换来钱财的机会和线索都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谈到了黑奴,又从那个奴隶贩子那里联想到了东印度公司,巴斯滕眼前突然一亮,他霍然看到了一条能够为他换来巨大利益的线索。
“李大人,如果您能够替总督大人做主,支付给我一千副盔甲,二百支火枪和配属弹药,六门八磅以上弹药的火炮以及五十桶火药的话,我这里有一条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
听得巴斯滕笃定的语气,再看看他脸上满是有恃无恐的表情,似乎都是告诉李沛霖,“我吃定你了”。
“什么消息?你敢于开出如此漫天的价码来?”
李沛霖也是有些生气了。这个该死的尼德兰商人,简直就是一个无赖,一个流氓!死缠烂打到了这样的地步!
“您能够做主吗?”
“我家主公出海巡视时,将剑印交付与我,凡是征伐、度支、赏罚、升黜、生杀等事务,皆可以处理。”沛霖的语气也变得冷峻严肃起来,特意将生杀二字加重了语调,示意通事要好生翻译过去。
言下之意,如果你是到我这里来讹诈,我是可以把你的人头变成修京观的材料的!
但是。巴斯滕开口之后。让沛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我在来顺化之前,曾经在巴达维亚进行了短暂的补给和卸货,并且安排我的经理人在那里为我收购胡椒豆蔻肉桂等香料。当时在巴达维亚城外就有二十余艘东印度公司的武装船只在那里停泊。”
“前天,我的经理人写信给我。汇报香料的收购活动时。也顺便提了一句这个事情。据他在信中描述。眼下至少有七十余条各类武装船只在那里停泊,进行战斗之前的准备活动。其中还有不少是中国籍船只。”
“大人,我作为东印度公司的股东和董事。对于将公司的内部重要军事部署外泄,感到十分的惭愧。但是,在上帝面前我很坦然,因为我是为了我的朋友不在睡梦中被攻击被屠杀。即使因此而损害了我的商业信誉也在所不惜。不知道这样的表达友谊的方式,您是否觉得符合贵国一向标榜的情义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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