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政局的不断变化,人员更迭,原本的阿敏、莽古尔泰、德格类、岳托、杜度等人先后退出权力角逐的赛场,黄太吉的权力、实力更是得到了不断增强。入八分的制度也渐渐被削弱。
但是两黄旗如今以入八分的旗号来说事,倒是很符合其余六旗的共同诉求。
“你们这班奴才。觉得本王处事不公吗?!”
“奴才们不敢非议主子,但是想让主子给个说法!让奴才们也明白明白!”两黄旗队伍中很明显有人不服气。
站在稍远处的卓罗示意手下的两名得力手下,悄悄的离开。前往兵营之中调动人马,以防不测!
看着外围陆陆续续蜂拥而来的两白旗军队。两黄旗人马渐渐有了些骚动,但是却也不惧。本来嘛!各旗人马之中打个群架什么的,各旗主子都不好说什么,也只能眼开眼闭。但是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旗主子王爷敢对别的旗人马进行火并,更不要说咱们是皇上亲领的上三旗!
“睿王爷!大队人马围上来,莫非王爷打算教训一下这群不懂事胡闹的奴才们?要是这样的话,便请王爷放心,奴才回营便好生惩处这班不懂事的奴才!请王爷息怒!”
鳌拜作为领队将领。率先发声,抢先将多尔衮捧的高高的,把他的意图划定在了教训这群两黄旗将领军官的范围内,让他不好下手。
冷笑了一声,多尔衮对着鳌拜开了口。
“鳌拜,想不到你这满洲巴图鲁也是如此的会说话。不错,本王正是要好生教训一下这般奴才。不过,本王要先管教一下自己的奴才!来人!把皇上颁给本王的圣旨请出来!”
顾不得多铎的眼神暗示,多尔衮将范文程当日送来的黄太吉圣旨高高举过头顶,一脸的庄严肃穆。
“此乃内三院发范学士当日亲自送来的皇上旨意。授予本王及豫亲王临机专断之权。只要能够守住塔山,阻挡明*马,勿使宁远伯大军一兵一卒通过塔山。本王的一切举措,皇上都予以承认!本王问尔等,可曾还记得当日本王颁发的连坐法及升赏之法?”
“记得!”
两白旗的人群之中稀稀拉拉的响起了回应声。
“狗奴才!几日不打仗了,精神头都被女人耗干净了?!大点声!主子们听不到!”曹振彦和卓罗等人在人群前大声申斥着这群家伙。
“记得!”雷鸣般的吼声震得鳌拜的耳朵阵阵嗡嗡作响。
“刚刚本王接到锦州济尔哈朗王爷快马送来的军报,又有大批粮草辎重从虹螺山方向冲进了锦州城。仗还没有打完,军功还有的是,你们这群眼皮子浅的奴才,就在这里胡闹了!”
“曹觉罗、曹章京,便是尔等的好样子!当日在塔山战场上。若不是他北面打跑了夏舒的数千人马,南面又是炮打李华梅。造成明军军心大乱,士气崩溃。尔等的脑袋只怕早就堆在这松山城中了!宁远伯的大军和关宁军此刻早就打到了锦州城下。皇上在广宁,面对着坚城不下,背后还有强大的敌军,腹背受敌的情形尔等可曾想过?!不好好思量一下如何向曹觉罗学学怎么报效主子,却还有脸面在他面前造次,莫非当本王的宝剑不能杀尔等吗?!”
夹枪带棒,又拉又打,多尔衮的几句话将两白旗众人的心思一会丢到冰水里,一会又放到火炉边上,时而捧到云端,时而丢下大洋。想要升官进爵,简单!只要你像曹牛录、曹梅勒、曹章京那样,奋力杀敌,给主子好好办事,你也有腰间系上红带子的机会!
“卓布泰!”
“奴才在!”
随着多尔衮的一声断喝,头上、脸上、手臂上被纱布缠绕的卓布泰,从围观的人群之中分众而出。
“告诉这些好奴才们,你是谁,你现在的官职是什么,本大将军可曾有亏待你之处,可曾一碗水端不平?!”
“诸位!我是镶黄旗满洲的卓布泰!满洲第一巴图鲁鳌拜便是我家阿珲(哥哥)!奉皇上差遣,我们到塔山睿亲王主子军前效力。主子并不曾对我们另眼相看,一样是有错便打,有功立刻赏。我们这班人如今活着的最差也是个牛录章京,我因为立下了些微末功劳,如今有一个甲喇章京的差使在身上!”
多尔衮令卓布泰现身说法,这一招无疑是对两黄旗众人杀伤力巨大。甲喇章京?鳌拜兀自号称满洲第一巴图鲁,如今似乎也就是个三等梅勒章京领镶黄旗巴牙兵的差使,似乎与他这个弟弟的官职也相差无几。可是在镶黄旗众人心中,鳌拜无论从武力、做人、威信等等都要高出卓布泰数筹。
“连卓布泰这厮在睿亲王麾下都能混上了甲喇章京!”
不知不觉间,一颗种子已经在两黄旗众人心底深处种下,并且悄悄的生根发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