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唏嘘,陪着姐姐去了上房等消息。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马富山家的过来了。
“大小姐,”她神色有些窘迫,道,“兰汀说,太太去世之后,老爷要把她们都放了。她为了取信于老爷,就想到了曾在银楼里看见过的一对和太太私底下贴补给庄家舅老爷差不多的羊脂玉镯子,可她没钱买,最后主意就打到了程柏的身上。但程柏根本不理睬她,她没有办法,就大着胆子写了张‘你和欣兰合伙害死了太太’的字条给程柏,程柏竟然乖乖地照着她说的在城隍庙的大树放了二百两银子。她发现后吓得半死,怕被程柏报复,没敢拿,之后程柏就病了……至于欣兰,她是真不知道她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她见程柏病得厉害,就算是进了程家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她男人找来的时候,她就跟着她男人回了荆州府。”
也就说,所谓母亲托咐她照顾妹妹的遗命也有可能是假的!
周少瑾目瞪口呆。
周初瑾像呼吸困难般捂住了胸口,半晌才道:“暂且先留她一条狗命,等我把那欣兰找到了,再通知父亲过来审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就一清二楚了!”
马富山家的低头应是。
周初瑾叮嘱她:“你可要把她盯好了。如果她拿了银子打点你们,你们只管收下好了,就算是她让你们悄悄地给她找大夫续筋,你们也给她找人,别让她觉得没有了希望,不管不顾地寻了短见。我指望着她和欣兰狗咬狗呢!”
马富山家的忙拍胸保证。
姐姐这是要用希望吊着兰汀的命!
周少瑾这才真正的体会到周初瑾有多厉害。
她十分的羡慕,可更多的却是佩服。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周初瑾问她“你都学到了些什么”时候,她嘻嘻笑着摇了摇头,道:“姐姐,我还是躲在你和父亲身后安安分分地过我的小日子好了。”
周初瑾怒其不争地摇头。
周少瑾只是抱着她的胳膊笑。
周初瑾无奈地叹气,想到了外祖母所说的“一根草一滴露水”。
对于妹妹来说,自己要走的这条路也许并不适合她。相反,她的路在她自己的脚下,她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就能找到幸福……说不定,她会更幸福!
周初瑾释然,轻轻地摸了摸妹妹的头。
周少瑾问姐姐:“欣兰的事,怎么查?”
周初瑾笑着反问她:“你说该怎么查好?”
周少瑾想了想,道:“我觉得马富山最合适,可就怕马富山家的没空。”
“嗯!”周初瑾赞同道,“他的确不太合适。寒衣节之后就是立冬,要准备春节的年节礼了。很多堂官都是江南人,他们喜欢的是杭州的莲子米高邮的盐鸭蛋。这些东西都得马富山帮着准备,他走不脱身。”
周少瑾想到了一个人。
马富山的堂侄马赐。
前世,马赐是姐姐出嫁要在周家的世仆里挑选陪房的时候由马富山做保进的府。他不仅吃苦耐劳,而且精明能干,忠心耿耿,跟着周初瑾去了廖家没多久就冒了出来。成为周初瑾最倚重的人。后来她出嫁,身边没有合适的人帮着打理陪嫁,姐姐问过她之后,把她的陪嫁交给了马赐打理。不过几年,她的体己银子就翻了一番。直到她重生之前,马赐都帮着她们姐妹在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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