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太尉宿元景为了林冲一案不依不饶,徽宗本也没当回事,只说了一句要高俅回家严加管教了事。可刚从高府回来,童贯又来告状了,告别的还好,可你这狗屁不是的花花太岁居然还想染指朕的女人?当即将高俅叫来,好一通训斥。
高槛知道,自己的爹再牛逼,也顶不住半个朝廷的文武百官一起弹劾。而且自己还在皇帝老儿面前出丑卖乖,留下了不学无术的坏印象。看来自己不能呆在东京了,再不离开,自己就真成了坑爹的儿子。
知道了这一切,他暗骂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姥姥的,你惹祸居然让老子给你买单。
想想自己的前世,以他省武术冠军的头衔,随便去个学校当个体育老师那是绰绰有余。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的命运,不甘心于自己的平庸,所以宁可在影视城打拼吃盒饭,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便是想着有朝一日某部电影的演员表上也会打上自己的名字。
他仔细回想电视里的剧情,自己要在这乱世立足,看来光靠一个牛逼的爹还不行,还得给自己谋个出路,找个前程。
对,去大名府,首都不能呆了,好歹也得去个一线城市呆呆。大名府的梁世杰可是蔡太师的女婿,蔡太师与高俅的关系一向不错,如果自己去了大名府,好歹还有人关照。
主意拿定,当即便和高俅说了自己想法,高俅正在为他头疼,听他一说,觉得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当即修书一封,交给高槛时,竟然泪水萦绕,说道:“我儿从未出过远门,这次去大名府,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多有书信回家。”
高槛心中一酸,自己在现代从未真正体验过父爱,看来父爱如山,果真不假。
次日,高俅没有去白虎节堂坐堂,亲自看着下人将高槛的行李打包装好,看看不放心,又塞了几张银票进去。
看着一切准备停当,高俅竟然老泪纵横,脸上尽是不舍之情。他紧紧抓住高槛手臂,说道:“儿啊,你可是第一次离开爹爹独自一人去这么远的地方,爹爹实在担心啊……我说儿啊,能不能别去了啊,就算留在汴京,也没人能把你怎么样……”
高槛心中一酸,一股暖流自小腹中升起,直达心扉。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父爱,如今来到大宋朝享受到了,却原来是如此的心酸。
但他还是果断的摇头,说道:“爹爹,孩儿已经决定,要换一种活法。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经常书信回家,若是有了空闲,一定回来看望爹爹。”
高俅转身悄然抹去眼角泪水,点头说道:“好,好,我儿果然出息了。只是你就这么去,唯恐路上不安全,我给你派几名禁军,两个教头护送你前去。”
高槛道:“不用,爹爹,那鲁智深正愁找不到孩儿,如果太过招摇,岂不是告诉他孩儿去了哪里?”
“可……可你这样去,我如何放心?”高俅犹豫说道。
“爹爹,你只需要派一个能打的教头,最好是能打过林冲的,扮做我的随从,再有旺财、来福两个小厮跟着,便能万无一失了。”
“原来我儿早就计划好了,就依我儿的。”高俅稍稍思索,觉得这样也行,不会招人眼目,或许果真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大名府。
随即一声大喊:“来人!“
”是!”一名守候在一侧的禁军赶紧上前听令。
高俅蹙眉想了片刻,说道:“去把史教头找来。”
禁军一溜烟的去了,不一时,带回一个拖着朴刀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