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声的哼唱拉回了权利的思绪。
“很久没有到海边了,今天谢谢你。”
权利愣了半晌,女孩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有些好听,更像是海风拂过平静的海平面那样温柔,却会俏皮地留下丝丝波澜,以柔和方式将每滴海水都赋予接近沙滩的机会。
在那以后,权利经常会出现在陈九宴的生活里,替她掩护保镖的监视,带她出去玩,因为相似的成长经历他们是知无不言的密友知己。
所以他来到了虞城,曾经陈九宴生活的故土,今天晚上的赌局让权利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棋逢对手的刺激冲撞他一成不变的生活。
他就是陈九宴心心念念的家伙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那天天气有些转凉,晚间起了风,权利当时不知道陈九宴身上怕冷的旧疾,依旧带着她骑着机车兜风。下车以后才发觉摘下头盔的陈九宴捂着胸口脸色微微泛白咳嗽了好久才缓过来。
权利俯身给她顺了顺后背,“感冒了?最近换季也不知道多穿点。”说着就脱下自己的外套强制性地套在陈九宴的身上。“你这副林妹妹的样子看得我太不适应了。”
披上外套的陈九宴依旧没有缓解身体流窜的冷气,她紧了紧衣服,看起来恹恹的,她睨了权利一眼,像是在责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争强好胜的陈九宴最讨厌别人戳着她的软处喋喋不休。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每次跟权利的暗自较量总会让她重新燃起斗志。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权利的语气有些懊恼,刚想带着陈九宴回去,却被她抓住胳膊拦住。
陈九宴面色平静,时间流转已经到了第二天的破晓,一天之内最富有光芒的时刻,黑夜被光芒冲破,渲染着沉寂过后的天与地,寓意着希望降临人间,她静静地看着远方,站着越高看到的风景自然不一样,就好像是相同的方向,可以隔绝千里看到另一个彼岸的你一样。
“来都来了,看看日出吧。”
那天是陆明祈的生日。
权利顺势在她身边毫无顾忌地坐下,也不在乎身上穿着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衣服是否会沾染上杂污。“又不是什么好天气,看这样的日出有什么意思,穷讲究。”
一向毒舌的权利漫不经心地看着冒出些许辉光的太阳,眯了眯眼。
冷漠决绝如他,不信奉上帝与任何希望的莅临,任何机遇都是掌控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无所谓厄运与好运。
“陆明祈……”
不知道身旁的女孩何时将头靠在自己肩膀,呢喃了句他没听清的话,像是谁的名字,其中掺杂着不舍与思念缱绻在心间萦绕。
权利没有追究是谁,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让她靠着更加舒服。
也不知道谁说非要来看日出,现在却睡着了。
一时疏忽导致权利以后一直都对叫着那个名字的家伙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