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稷立即回过神来,下意识上前替她拍背缓解。
“你如何了?”
他脸色不太好,语气急怒,见陈白起饮下酒后如此难受,便以为她这是中毒了。
陈白起痛苦地摇了摇头,没回话,只是嘴一张,咕噜一下,便从喉间咳出了一物掉落。
旁边就近的人忙低头一看,仔细辨认一会儿,方认出……好似是一枚梅核?
梅核?!
许多人脸上顿时混淆了一种既窝草又坑爹的复杂情绪。
他们皆以为这是一出新欢旧爱恩怨纠葛毒杀的大案,却不想,这只是一出被一枚梅核给卡住了的逗逼假案!
梅子这正是宴席上的水果,方才赢稷见陈白起坐着无聊,便将果盘都放在了陈白起的面前,却没想到她吃梅子也能闹出这么大一出戏。
“湘、湘女,失、失礼了。”
陈白起在咳出的梅核之后,便抚着喉咙,自知大庭广众下被一枚梅核卡住十分丢脸,于是她便羞愧又惊惶地垂着头,向着赢稷与如意姬请罪。
“方才湘女不慎吞下梅核,因觉梅核娇小或能和水吞下,便急于寻水,然一时找不着水,方于急忙之中夺下大公子手中酒爵饮下,请两位恕湘女冒犯之罪。”
那娇娇弱弱,像初蕊桃花一般羞涩可怜的模样,一下倒令男性骨子里存在的雄性荷尔蒙爆发,不忍计较了。
也有不少人听见湘女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好似这……如意姬的“心”被这一姑子给喝下了吧?!
他们再一掉头瞧如意姬的脸色,顿时只觉那叫一个“感觉再也不会爱了”的发黑脸。
赢稷不疑有它,见她无事,方松了一口气。
他淡淡道:“不过一杯酒。”
若那酒能救她一命,他岂会计较。
“大公子!”
如意姬听他这样讲,先是惊怒地睁大眼,接着便咬着殷红下唇,便泪盈于眶。
那哪是一杯酒啊,那是她的心啊!
赢稷颦眉,明知此刻该上前对她好生劝慰一番,却内心却十足抗拒着。
“不过一杯酒,救人事大。”他道。
如意姬闻言,揪着袖摆,闷闷地垂下眼。
陈白起可不愿同盟在此刻对敌人“前功尽弃”,便立即小白花附体,挣开了赢稷的搀扶,柔柔弱弱地朝着如意姬便施下一礼。
“方才、方才是湘女的错,湘女不该打搅了公子与如意姬的好事,在这儿湘女给你赔罪。”她恳切道。
紧接着,她从旁边仆役手上倒了三杯酒,一杯递给如意姬,一杯递给赢稷,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她道:“这一杯,一来为方才湘女失礼赔罪,二来也为祝大公子与如意姐姐能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如意姬本不愿接受湘女的道歉,更不愿接受她的敬酒,可见她将姿态都摆得这么低了,再加上她满嘴的祝福,若在这种场合上再计较便失了她如意坊第一台柱的风度,于是她脸笑皮不笑地接过酒,虚情假意地“谢”了一声,便恨恨地一饮而尽。
如意姬在心中暗自得意阴笑,贱人,你既上赶着找死,一刻钟后,你便等着毒发身亡吧你。
而陈白起哪怕没听见如意姬内心阴毒的想法,也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了。
她在赌上自己的脸面上前阻止赢稷喝毒酒前,先就喝了“解毒药剂”,那酒再毒,她也是不怕。
见如意姬接受了她的“致歉”,而赢稷也没去计较此事,陈白起方“惴惴不安”地回到原处坐下,却没有想到,她再一抬眼,便见如意姬整装旗鼓,妖妖娆娆地举起两杯酒爵走向了孟尝君的席位。
陈白起表情一僵,当时内心只有一句话能表达她愤慨的心情——我、去、年、买、了、个、表!
如意姬端酒的手,悄悄将一染着红寇的指尖浸入青铜爵的酒水之中,一触即收,她站在孟尝君的席几前,手如柔荑,她抿着嘴角,笑吟吟地将酒爵给递了过去。
“孟尝君乃秦国的贵客,今日又是如意的贵客,方才孟尝君更是给足了如意的脸面,如意既已选择了大公子,今日之事无以为报,便以区区薄酒一杯,敬谢孟尝君的抬爱。”
系统:孟尝君酒中被下了剧毒,人物是否上前阻止,义不容辞/容我想想?
MD,救完一个又一个,真当她是奥特曼打怪兽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