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兰顿酒店,巫小梧紧攥挎包带的手越握越紧,手心不停地冒汗,赴宴的心情比赴刑场还要沉重。
林致远微微蹙眉:“你连尸体都可以坦然面对,何必畏惧其他。”
巫小梧说道:“死人一点都不可怕,真正恐怖的是被称为‘阎王’的活人,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务必提高警惕、注意安全。”
杜久棠从屏风后走出,笑意冷浅:“巫法医说的没有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巫小梧瞬间呆立石化,但祸已从口出,覆水难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
风杨打圆场道,“我妹妹爱开玩笑,久哥不要介意。”
“三位都是贵客,何来介意一说”,杜久棠做出请的手势之后,径直前行。
巫小梧犹豫迟疑,愈加不敢面对上海阎王,可也明白逃避不是办法,硬着头皮走入富丽堂皇的包厢,战战兢兢落座。
风杨递上一个资料袋:“周大亨一案已有初步进展,久哥的消息帮了大忙。”
杜久棠已猜到其中是黄莺的**与底片,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二位精英警官的办案效率果然不一般。”
风杨说道:“小梧已把吕标与谢洋遇害一事的详情告诉了我,现在情况如何?”
杜久棠轻晃红酒杯:“幸有巫法医提醒,才能将龙虎堂奸细威豹找出,一切都是他所为,可我着实猜不透巫法医是从何渠道得知了这件事?”
巫小梧抬眼正遇阎王的阴戾双眸,复又仓促躲闪,局促无言。
风杨替她解释道:“久哥,真相或许你很难相信,我妹妹学过阴阳之术,偶尔能听到执念强烈的鬼魂心声,今日纯属巧合,意外从吕标与谢洋的魂魄处得知真凶身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有意未将异能的玄奇之处全部说出。
杜久棠难以置信:“现在可不是讲笑话的好时机。”
风杨如实道:“如果真的有心欺骗,我能编出一百个更合理的理由。”
杜久棠紧盯低眉垂眼的她,料定这样一个姑娘不敢对他编造如此荒诞谎言:“吕标和谢深还留有其他遗言吗?”
巫小梧支支吾吾不敢直说。
风杨劝慰道:“久哥从不会责怪讲实话的人。”
巫小梧这才敢开口:“他们知道杜氏商会会照顾好遗孀,不过希望孩子们以后不要再入帮会。”
一入江湖便无回头路,能得善终者寥寥无几,只求亲人能得平安,杜久棠相信她不是胡言,心中满是失去兄弟的悲痛,可也早已习惯深藏情绪,笑意中带着几分不易被察觉的苦涩,举杯道:“阴阳真假不去追究,多谢各位赏脸前来。”
巫小梧稍稍安心,拿起水杯拘谨地配合着喝了一口,而后取出礼盒向前推了推:“杜先生,这件东西我不能收。”
杜久棠说道:“其实我一直很尊重警方,今天的事实属无奈,手段确实有些过火,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风杨解围道:“我这妹妹生性腼腆,也没经历过大场面,仅想安安分分做个法医,久哥若是执意这般客气,只怕她回去之后会日夜担忧。”
杜久棠不再勉强,示意手下收起礼盒,饶有兴致地说道:“巫法医确实和你其他那些妹妹们不大相同。”
风杨笑言:“小梧是风家认的干女儿,与我一同长大,是货真价实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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