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回敬道:“小丫头如此嘴硬!”,转念又想起欧阳慕有一习惯和她很像:“你吃完糖之后为什么要把糖纸折成船?”
“是阿慕哥哥教我折的,他说在黑暗的人世沉浮,就要做像船一样的人,坚强地活下去”,黑暗岁月中的美好弥足珍贵,她点点滴滴都铭记于心。
回到警局,林致远联系到了叔父林墨,不过他只是参与了华西教授对于孤儿的初期治疗,并不清楚孩子们的近况,他问道:“叔父,您多年来都是欧阳慕的心理医生,应该清楚他曾在仁爱孤儿院的遭遇。”
林墨的声音低沉且沧桑:“欧阳慕比其他孩子受到的伤害更深,作为医生我有义务保护他的隐私,其实他的精神状况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我可以劝一劝,如果可以的话,下周去上海他会亲自告诉你那段经历。”
林致远问:“关于幼年心理创伤的治疗,您认为华西教授与谢柏钧教授的方法哪一个更有效?”
林墨并未直接回答:“我已经放弃那个领域很久了,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伤都能被痊愈。”
天津警送来两年前连环虐杀案的卷宗,厚厚的资料足见调查之细致,可惜最终未能成功破案,他翻看过全部文件,确认与当前的案件是同一批人所为。
林致远将娃娃脸叫入办公室,递上三张照片:“这里面的孩子你认识吗?”
确实是记忆中熟悉的脸庞,巫小梧说道:“都是之前仁爱孤儿院的孩子,他们现在在哪里?”
林致远看着她闪烁希望之光的眼睛,于心不忍:“他们多年前就已经身亡。”
巫小梧的心陡然收紧:“为什么会这样…你从哪里得知了他们的死讯?”
林致远将文件放在她面前:“天津警方送来的资料里有他们的基本情况。”
巫小梧难忍汹涌泪水,急急翻看想要探明究竟。
林致远按住她的手,先让她坐在沙发上冷静片刻,半蹲于前柔声道:“越是心急越难以发现真相,这些文件都属于机密,你就留在我办公室看,有一些工作我需要现在去安排,很快就回来。”
一桩桩血腥罪案,一层层抽丝剥茧,现实是沾满血与泪的残忍。
郑燕婉再次前来,看到她便怒气难抑:“你为什么会独自在致远哥哥的办公室?”
巫小梧没有心情与她说太多:“林警官暂时不在。”
郑燕婉对她冷淡的态度非常不满:“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巫小梧不想与她再起无谓争执,一言不发地整理桌面案宗,准备将东西先锁入资料柜之中。
郑燕婉看到卷宗封皮疑惑问道:“怎么会有天津警察局的案卷?”
巫小梧说道:“我不方便透露案件具体情况,你可以向林警官询问。”
郑燕婉甩手就将一叠文件打翻在地:“没规矩的死丫头,得罪我的下场你还没尝够吗!”
巫小梧强忍火气:“你可不可以不要把私人恩怨带进工作!”
郑燕婉不屑轻哼:“你在这里陪林警官过夜,也算是工作吗?”
门外有好事者偷听,巫小梧立即制止她:“郑燕婉,你不要胡言乱语!”
郑燕婉眸光狠毒:“别以为耍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成为林太太,你这样下贱的人永远也别想高攀林家!”
林致远的斥责声响起:“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想工作就趁早离开警局!”
郑燕婉恶人先告状:“致远哥哥,你的下属真是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