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继绝学”的想法、满足“教书育人”的精神需求之外,学者做教职,也是对自己很有好处的。
科学本质上就是用一套“大家都能接受的话语”,来将自己看到的“部分真理”落于文字,然后再拿出去与别人比较,相互砥砺,如此不断进步。
而思考“如何将我所知道的真理教给别人”的过程,就是对自身所学的总体性思考。你要让人看到自己所看到的事实,,要让别人信服,要让别人从无到有的接受你的理念。这个过程是有利于系统性研究的学术研究的。
向山理所当然的在清华那边挂着名字。陈锋也算是北大的研究员。除开他们之外,超人企业的其他学者都不介意才本地的学术机构挂个名字。这也有利于他们融入当地环境。但是,受限于研究的安排,超人企业的研究员基本都没有在大学的教职。
所以,他们想要讲课,也就是对内了。
这是向山倡导的一项举措。研究部门的各位头部或多或少做过这种事。休息时间或者没有科研任务的工作时间都行,随心所欲,内容自定,面向公司内部员工进行讲课,以系统性整理自身的思路。
对于研究部门的员工来说,这简直就是一项福利。包括约格莫夫在内,大部分学者都是世界第一流的。就算不是,在这么个环境下也很快就会提升上来了。
这在外面算是可遇不可求的。
如果约格莫夫愿意去清北开一堂课,怕是整个生物系都要挤过来听讲。
陶恩海进公司三周了,这种讲课也遇到过好几次。只不过,他听得不是很多。离开自己的专业之后,他在其他领域就和普通人一样无知。做跨学科研究,也不是一开始就从其他领域最尖端的内容听起。
他还得花时间打基础。
英格丽德写完了题目,道:“确实,有兴趣的话来听听看?”
英格丽德·格拉纳特女士虽然是做语言学的,自称传统的“生成-转化学派”,但是研究方法很接近“认知科学”。她也研究人脑处理语言的机制。陶恩海觉得,如果自己正式去做的话,和这位女士合作机会不小。
“这个主题……”陶恩海扫了一眼白板:“第一个词我就没看懂。”
“嗯,非洲部落的名字。几个部落名的混合……你可以理解为‘基于一种新型克里奥尔语的语言学研究’。”
“克里奥尔语……噢。”陶恩海好一会才想起这个词的意思。
克里奥尔语原本是一种“混合语言”的称呼,而在语言学领域,也可以当做“混合了数种不同语言,但是语法词法自成一体且有人作为母语的自然语言”。
最初的克里奥尔语来自于奴隶贸易。西班牙人在美洲逼迫原住民采矿。但当地居民死绝之后,又从非洲运来奴隶。这些奴隶来自于非洲的不同部落,所使用的母语各不相同。他们彼此之间也难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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