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变了。
特别是夜里,充满神秘。
他盯着结婚照发呆。那巧云时俊的象牵牛花。
他躺在炕上,睡不着。
屋子空落寂寞,冷清枯燥,和谁唠嗑?只能望着照片,遗物,噙着泪喃喃自语。
忽儿,柜子或电视机里面嘎吱一声。门关的,却莫名地响。难道门没插?下炕去看,门插得好好的。又有咚咚的响声,象人走动,他睁开眼什么也没有。
她死了,他只记她的好处,也原谅了她与王奎的风流荒唐。他曾为她惋惜,如果她再成熟一些就好了。
他把生命中的两个女人——巧云、如兰放在一块儿做比较。两个都有个性,一个刚烈,一个柔中带刚。
他检讨没能珍惜巧云的情感,忽略女性的特殊,如今欲弥补已不现实。音容尚在,命却阴阳两隔。地狱遥远,到来时却猝不及防。人生如戏,转眼成真。
他惭愧,枉费了巧云当初对他的感情、期望。成家前,那么穷,小家碧玉嫁给他,是笃定一生的期望。没有想到在红尘中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忘了这些吧,经历了就是人生,再去回味也是白费。但有一点,中年丧妻,老年丧子是人生最不幸的事情。哪怕她有错误地活着,男人回家不至于冷清孤单。家里不能没有女人,女人同样离不了男人,失去一方,就不是圆满的家。
国子想到婚后的一件事。
有天下午,就因为巧云和别的男子多说了几句话,开几句玩笑,他的心象被刺扎了,酸疼酸疼的。干活的手笨了,走路的腿慢了,脑袋嗡嗡的。又极爱面子,绷着脸不说话,却满脑子胡思乱想。
晚饭时,巧云和他搭话,他也闷闷不乐。巧云耷拉脸,草草收拾桌子后,二人便睡了。
等国子醒了,一轮明月透过贴着红花纸的窗户,将玫瑰色的光洒在白席炕上。巧云娇白的身体光眼悦目……一手弯伏头下,另手舒放身边,双腿微弯蜷曲,通身象沉寂在月光下被打磨多日的沙丘,光滑流畅。
国子呆了,是她又不是她,既在不可及的想象外又近在身边的月光中。他激动地爬到她身边:啊,每处肌肤都象可亲可吻,流淌着光的精华!轻柔地抚摸,有梦幻的感觉!她,一声轻吟,张开媚眼,水映波动,意惹情牵。她梦里有一片油绿的甜瓜园,一男两女弯着腰摘瓜打尖;简陋的看瓜棚,有盏罩子灯,她卧在绵软皱巴的铺盖上……纠结之际,恰巧被国子抖动的手抱紧了,手的黏湿与她的黏湿相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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