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柔的腻膏滑脂!
啊!诱人的香娇玉嫩,神奇地终止了白天烦躁不安的苦难,消尽了焦渴难耐的躁动,解除了胡思乱想的烦恼!美妙得如在空中流畅地滑翔,幸运地象鱼儿在白浪里逍遥……
不久,巧云怀孕。在国子看来,明铎的孕育,有月光的戏弄,更有巧云光滑无暇,绰约性感,惊艳了他的心灵!在巧云看来,儿子的聪明归结于她那若隐若现的梦,点燃她与国子意想不到的激情,碰撞出的火花,点燃聪慧的灯盏。
……
那个晚上连同与她所有的晚上,都从国子身边溜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巧云与王奎的风流韵事,就象国子与如兰一样不可琢磨。他曾经问,王奎凭什么让巧云爱怜,咋就爱上这个人渣?按此推理,如兰凭什么爱上他,在许其眼中,国子也是人渣。男女之间有太多的奥妙……
国子惊呆的,被自己情不自禁的手给惊呆……自失去巧云,变得莫名其妙。
如兰如今离婚了,若可能,他可以和她光明正大地走到一块去。他思念她身上的气味,既象桂花甘冽又如茉莉清幽。
国子敬畏巧云,她像秋天沟堰上铮铮带刺的玫瑰。
生理受窘,生活同样不利索。炒菜时放油盐酱醋忘滴水,锅烧得油烟直窜,急得火烧火燎。挖粮食去换面,缺个撑袋口儿的,凡事少个商量的,心急时只能干叹息,叹命运不济。
有次想吃大年三十的包子。等蒸熟,一咬,皮硬馅柴。巧云拌的滑流润香,一口咬下去,满口鲜美。他问老娘才知,包子要烫面。下次他用温水,蒸出来的包子,皮虽软,可没有巧云时一家人围坐的氛围,他郁闷地将筷子一摔。
有天干活回来想吃面条。巧云活着时,打个蛋和面,用葱花喷锅,炝点面酱,那滋味别提啦。于是他舀点面,打个蛋,和好没法擀,太硬,费九牛二虎之力,那面条柴了巴叽。唉,女人不仅是生理上更是情感的润滑,失了女人,就失了味道。他想起父亲以前在生产队里说过的一句话:不管栽多少棵地瓜苗,不论遇上旱天涝天,只要苗子经女人手栽的,它就容易活。因之这件事,国子想,机器压出来的面条没滋没味,而女人擀的面条,又香又滑,多神奇呀!
女人,水的气质。
生活离不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