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
难道真的如法炮制了和如兰重演的好戏--
趁我被拘留之机重温旧梦,春风再度?一切皆有可能!
许其重新听到了心跳声,一缕可悲的振奋,比巧都怪的清晰思路浮现脑际!
酷似一曲淫荡的音符!
他脸色苍红,如复燃的磷火,恍惚中觅到了星火燎原的幻觉和东山再起的萌动,以及男性本能的冲动,冲动鲁莽中包裹着邪魔之勇!
院子、墙头、屋顶白得发亮,原本死气沉沉的家门,凭添了肤白的生机。就连破旧的屋门也有了生命迹象。难道生命就在里面?
果然,醒目的屋门上,锁没有了!一推,门在里面插了!
怪不得,家门今天有生机的,因为生命正在里面燃烧!正在苟且!正在澎湃着热血,沙丘般的光滑糟蹋象堆烂白布儿……
他失去了理智,最初善良的念头在眼下家门和屋里的生命激怒下彻底崩溃了,他愤怒地敲着,心反而平静多了。
他理直气壮,这是他的家门!可是里面是寂静的。他高喊:
“你们不开是吧!别怪我不客气啦!”
里面依然寂若无人。
他抬起脚,向破败的家门踢去。
无奈连日的惊骇、冰冻、羁押,加上一夜雪中跋涉,风中精疲……虽然踢了一脚,门只是摇晃了一下。他不舍弃,见墙根立一个破铁锨棍,急忙抓在手中,朝着门上的玻璃打去。
噼里啪啦,碎声惊破了宁静,屋里依然死寂。他气急败坏,大口喘着气。又见窝室窗户挂了窗帘—
愈发不对头!
明明这些日子从没挂过,今天除非鬼在里面。
容不得多想,身体快支撑不住了,他踉跄地举起棍,用尽吃奶力气向窗玻璃再次打去,
玻璃碎了,人也倒了。
邻居听到叫喊及噼里啪啦声,甚觉奇怪,拉开窗户看个究竟。映着雪光,看到从许其窗户往外冒着烟雾。
联想头一天明铎和红凤在正春婚礼上唱歌,以及前半夜回来的动静,觉得蹊跷。意识中潜着不安。于是披着冬衣,趿拉着鞋子跑来。竟然看到一个人倒在雪地里,门窗玻璃全碎了,还以为招贼了。近前一看,是许其。
晨风将窗帘刮得乱动,一股烟雾往鼻孔直呛,屋里一点声息也没有,预感不妙,连忙将手从门上碎玻璃处伸进去,拉开插销,开门进屋,发现炕上一男一女已经昏迷的,一股味道刺得喉咙直咳嗽,八成煤烟中毒了,忙将人抬到院中,又跑去敲国子的门。
国子听后,如闷棍击中,顾不上穿冬衣,趿拉着鞋向许其家拼命跑!
刚进院子,别扭就钻进脑子里。
曾经熟悉如今又陌生的院门,令他百感交集。从第一次进院门战战兢兢,第二次偷偷摸摸,……尽管有这儿有那儿,都替代不了眼前看到明铎和红凤脸色蜡黄不省人事,将有不测之祸的深深恐惧。急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刀子脸也来了,她比别人多一份紧张,她的秘密让她不安外还有不详的宿命更使她心惊胆战。
救护车凄厉的声音,撕破凌晨的宁静。急促的车轮,蹍碎了肌肤般的白雪。大伙将红凤、明铎、许其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医生挂针输液,迅速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