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就清醒了,我在初春里,微微的清风从半掩的窗户里吹进来,带些初春的凉气。空气还有些干燥,我十分确定,我睡在初春某一天的午夜里。2020.02.28
我想是因为我正在令写一部史诗级虐的中篇,所以把对他的感情也都混同了。
这个处于春节间的二月,听说很多人都胖了,但是我瘦了。
又是做噩梦被惊醒了。晦暗不明的破落街道上,我和相处已久的同伴们正颇有危机感地围追一个穷凶极恶的逃匪,逃匪左躲右躲,我们围追堵截。路上我救了因受伤躲在铁箱后的同伴一命。
奋力飞奔的逃匪的后背近在咫尺,那一刻我有种大功即将告成的欣喜感,胜利近在眼前。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难之时,那逃匪还性命攸关的情况下留有后招,他忽然转身不知从哪里掏了一把枪对准了我。仓皇里我心中一惊,转身躲闪,准备张口招呼同伴先行撤退。转身的瞬间我看到的是曾经救助过的同伴拿枪对准了我,身后、身旁几个伙伴全都奸笑着拿枪对着我,我空着双手我尖叫、我大叫,他们的脸发生了震颤发生了扭曲我被包围了我无处可逃了我将会毙命于此,天色大暗我一梦惊醒!他们分明没有枪,我手里分明没有枪——那种被自己超级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那种围追堵截了一场最后是自己到了末路的感觉,绝不可能的事情发生的感觉以及还未散去的惊恐的感觉久久萦绕在我周围。我尽力平复急促的呼吸我,我怎么又做噩梦了啊……
是那种凶狠的致命的欺骗性背叛啊——是我最信任的人教会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如果要复仇那就毫无善心且不计后果地复仇到底,尽管明确后果,对谁也没有好处,为什么每一次都自己忍着,忍着哭忍着心疼任这伤害我感情的人逍遥法外呢?每一次都做一回懦弱者,我做够了。
我没有发给安琪儿,这些又像威胁又像警告又像追责的话,会带来极度不适的。我转而,还是,告诉了陈子阳,只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做噩梦了。”
我会从梦中醒来的啊,希望生活对我好一点,那些不开心的瞬间都别出现在今后的梦里了。
因为正在写一部史诗级虐的中篇,所以感情都给混同了。
这个二月,听说别人都胖了,但是我瘦了。
柏予豪热心奔放有人缘,但也很容易感觉到厌烦。是生活态度能否达成一致性的问题。
我一再要求自己要理智,可我根本做不到,怎么可以如此残酷地要求一个失恋的人表现得比正常人更稳重呢?我根本就是反对这种看不到尽头的善良和懂事,每个人都一定可以拥有任性的权利。我的脑袋里只有一再简单的思索——这些痛,我不能再忍气吞声的受着,我必定得一一还回去的,哪怕落个意料中两败俱伤的结局,一个根本没有想过有未来的人,便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