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野瞳和许多同僚关系都不错,在正式拥有自己管辖区之前,基本上就是哪里缺人哪里跑,她倒知道很多奇怪又好玩的事情,富冈义勇听得也很入迷,不知不觉就从上午一直呆到了现在。
“可以啦——啊好讨厌,这么冷的天气好讨厌——唔?富冈你怎么还在啊?”
听到她的疑问,富冈义勇有一种迷之被嫌弃的感觉,心里突然就涌上一丝委屈:“外面好冷。”
他捂紧了茶杯,盯着已经凉掉的茶水。
天野瞳没发现他低落的情绪:“诶这样啊,我还想问你要不要去玩雪——”
“要。”
秒答啊这人。
时透兄弟又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一个拉着她衣袖满脸不爽,另一个叉着腰嘀咕着“不怕冷就回去嘛”,一左一右把天野瞳夹在中间出了门。
一走出去,天野瞳就被冷风吹得脸都僵了,两个小兔崽子已经跑到不远处一个雪人前面,挥着手招呼她。
她往前走了几步,又想起富冈义勇是不是要来,于是回头朝富冈义勇喊:“富冈,出来之后记得关门啊。”
富冈义勇点点头,刚张嘴想说话,一个雪球精准地赌上了他的嘴巴——始作俑者时透无一郎捏着一团雪,眼中全是挑衅:“打雪仗吗?”
水柱来不及回答,又被一个雪球命中了额头。
这次是时透有一郎,小兔崽子一本正经地说着“失礼了水柱大人”,手上动作却没有任何尊重的意思,团雪球的速度快得很。
两兄弟一人捏雪球一人砸,把富冈义勇当成活靶子瞄着打,没一会儿富冈义勇便满头堆雪,看上去傻萌得有点可怜。
天野瞳没憋住,笑得弯下腰去。富冈义勇抹一把脸上的雪,听到她的笑声像放在瓷杯里的冰块摇晃,叮叮当当,落在雪地里。
“富冈你好惨,哈哈哈哈,”她擦擦眼角,蹦跳着走过去,帮他拍掉肩膀和脑袋上的雪。“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于是时透兄弟俩就收到了来自姐姐的回礼:两个雪球,一个击中时透无一郎的左手,一个击中时透有一郎的右手。
天野瞳一出手一个准,富冈义勇跟在她身后,兢兢业业地团雪球,再递给她,时不时会问几句“手感如何”“会不会太大”“会不会太冷”。
“富冈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天野瞳一弯膝盖,躲开擦着她头顶飞过的雪球:“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无一郎那小兔崽子怎么丢得那么准,不躲就——”
空柱话没说完,一团白色在她脸上炸开,雪人后面响起兄弟俩幸灾乐祸的笑声。
富冈义勇干脆也投入战斗中,把躲避速度奇快的时透无一郎交给天野瞳对付,自己和时透有一郎杠上了。
等隐来前院给空柱大人送文件的时候,他们四个人都是从头到脚湿透。
天野瞳甩掉手上的雪,在隐惊恐的“空柱大人请小心不要感冒了!”的喊声中,笑着接过文件。
“没事没事。”
她像想起什么一样,带着笑意的眼神从在院子里被两兄弟围攻的富冈义勇身上挪开。
“麻烦你和厨房那边说一下,晚上做萝卜鲑鱼,再煲点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