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扬忙致歉劝和:“哎别生气别生气,玩笑罢了。”
“玩笑?”秦远咧嘴笑道:“乌疆主若是寂寞,本尊自有美人奉上,但我这儿子,谁都别惦记。”
乌扬见惯他喜怒无常,倒也不生气:“行,今日算我唐突。远兄,昭弟,你们早些休息,我先走了。”说罢,自引了小厮开门而去。
“此人风流薄情,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
秦昭吃着菜,头也不抬:“为什么?”
秦远语噎,瞪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舍不得吧?”
秦昭略见僵硬,辩道:“没有。”
“我不喜欢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你最好记着。”
“放心,你这样的,我没兴趣。”
翌日,寅时未到,秦昭便起了身,盘坐屋顶练起气来。他学法过晚,根基薄弱,只能以勤相补。时当四更,朱雀台四下寂静,隐有鸡鸣。那秦昭正回忆着运气诀窍,不断练习,忽见着秦九严引一弟子疾风而来。
“少尊主。”秦九严见了秦昭,拱手道:“少尊主,这是秦九方,与我同为尊主贴身弟子。因凤栖有事,特来此处寻尊主禀告。”
秦昭略点了点头,看着他身边那叫秦九方的少年。这人与秦九严同是十二三岁年纪,一身黑衣,绾个小小发髻,干净利索,只是形容上颇有憨色。
这人站在院中仰头看着秦昭,直愣愣地,毫无惧色,且似不服:“你就是秦昭?”
秦九严急忙制止:“这是少尊主。”
“哼!有本事么?有本事才做得少尊主!”
秦昭懒理,闭眼提气,兀自练习。
“哎!你练的什么?”
秦九严低声骂道:“你他妈小点声,尊主睡着呢!”
提起尊主,那秦九方果然小了声:“哎,你……练……的……什……么?”
秦昭眼皮也没抬一下:“疾风法。”
“噗”,秦九方难掩鄙视,笑出声来:“疾风法,我九岁入凤栖时便学过了,你如今多大了?”
恰朱雀台内钟楼报时,寅时四刻到。
秦昭轻身翻下房顶,推门进屋,揣了桌上钱袋,飞速跑了出去。他今日憋着一股子劲儿,一路默念法术要领,凝神合力,不觉越跑越快,渐而离地。那路边景色风也似的往后退,双脚双腿竟似有神助一般。及得回到家中,钟楼上刚好敲响卯时。
秦昭大喜,一脚踹开房门。
秦远从床上惊醒,骂道:“找死啊!”
“刚好卯时。”秦昭欢喜兴奋,径将那鱼醢粥扔向秦远怀中。
那粥被他一路捂在胸口,现下仍是滚烫,秦远只着薄衫,猛地接在怀中,被烫得龇牙咧嘴。
“哈哈,爹,今日孩儿我可是准时回来,再不用挨打睡房顶喽!”
“老子打儿子还要理由?今日罚杖一百,睡树上!”
秦昭不理,自顾拿出笔墨,正坐练字。秦远却不依不饶,衣衫不整地下了床,抓起泣影便狠狠抽打在他背上:“跪着练!不许坐!”
秦昭吃痛反手去抓,不想却被他一脚踹至门边,“咚”的一声,重重磕了头在墙角。
“哈哈哈哈!”这回轮着秦远大笑:“狗儿子,想跟你爹斗?”
那秦昭头晕目眩跌坐在墙角,懵呆着恢复了好一会儿,才扶墙站了起来,随即又吃一记痛苦在身。
他二人脾性不和,如此这般打骂,一日之内也不知要多少回,秦昭对这种小法术,早习以为常。只见他眉头微蹙,面色不改,快速取弓搭了三支箭,朝秦远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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