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宴厅里一片灯火通明,李休徽醉意朦胧不敢再小看许怀瑾,他的酒量在京城已是上等,与平常人等喝酒完全不在话下。
许怀瑾喝酒猛烈,好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崽子,举杯痛饮,喝完也不待多谈话,动作迅速地给他满上,热酒还未下肚已再次举杯跟他对饮。
李休徽真真无奈,还以为许怀瑾在祠部任职两年,军营里带出来的莽汉气息洗涤的所剩无几,哪成想她比莽汉还莽汉,怪不得能喝倒行伍。
许怀瑾再次举起酒盏,李休徽着实抵不住,压下许怀瑾拿酒盏的手,醉意浓烈的眼笑盈盈地盯着她,“怀瑾可不能再倒,本王不敌于你,主动认输可行?”
上辈子在李休徽身上受的憋屈,这辈子好不容易能借酒出口气,许怀瑾怎会轻易放过他。
明亮的眼眸没有分毫醉意,她抚开李休徽的手,再次给他满上,“王爷说的什么话,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要首辅大人回去练酒量,这才五六盏酒,便甘拜下风,王爷莫不是仗着首辅大人吃醉了,糊弄在下?”
冷风吹过脸庞,易鹤川坐在许怀瑾身旁酒意已醒几分,他含笑地看着许怀瑾让李休徽吃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不留余力地为许怀瑾帮腔,“王爷,微臣可是等着回府练酒量,莫要微臣久等啊。”
再喝,李休徽保不准失态之下会说何话,不喝,易鹤川和许怀瑾的话又让他骑虎难下,之前信誓旦旦的话,现在打得脸有些疼。
李休徽朝身后的贴身侍卫使去眼色,侍卫转身离开宴厅,李休徽举起酒杯,硬撑地笑道:“鹤川身边真是人才辈出,连喝酒都是常人所不及,今日开心,本王就陪怀瑾喝个痛快!”
能这么痛快的应声,应是寻了退路,酒量不行这么多酒下肚,明日早起怕是有得难受,许怀瑾当不知,莽着劲在李休徽倒下之时,跟李休徽对饮。
易鹤川抬眸扫向身边散发浓烈酒味的许怀瑾。许怀瑾出现的突然,在他以为她是蠢材时,她会另辟蹊径给他惊喜,在他以为她耍小性子时,她又坐在酒桌前,帮他挡酒为他出气。
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小宝物。
怕许怀瑾硬撑喝坏身体,易鹤川动了动身,从桌前拿了片枳子喂给他,“张嘴。”
许怀瑾铺满星辰的眼眸,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表情有些疑惑,像是山林间偶然遇见的小白兔,憨傻憨傻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易鹤川盯得久,手已经举起到许怀瑾唇边,再有疑惑,她也只能低头含住枳子。
瞬间,苦酸味席卷口腔,压淡浓烈的酒味,让许怀瑾精神清醒三分,她转头看向易鹤川,想要请示他将枳子吐掉。
指尖触摸许怀瑾朱唇的温热还在,易鹤川捏紧手指,严声止住她的行为,“先含着,等会再吐。”
无奈,许怀瑾只能嘴里受着苦酸,不去动它。
李休徽坐在旁边已经是两眼眩晕来不及猜想两人的亲密,正巧侍卫带着李休徽的长子前来,急忙唤人体贴地将他带下去。
李勋撩袍跪坐在酒桌前,脸上带笑歉意地举杯示意易鹤川,朗声道:“家父不敌酒意,已然醉下,长子李勋代家父陪饮,还请首辅大人莫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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