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天还真是格外体贴呢。”大人,莫不是烧坏了脑子?苏惟眇笑呵呵的。
哈登教士走到书案处,取了一本书,递给苏惟眇,“密斯苏,这是你说的那本书,你今天就可以带回去看。”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苏惟眇登时很高兴,接过那本书,拿在手里翻看了两页,就藏在了袖子里,“多谢教士了。”
“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哈登教士点点头。
辞别哈登教士,登上回府的马车。赵海潮也钻进了马车,于是知春只有坐在车夫旁边了。
“夫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赵海潮笑笑。
“我就当大人夸我了。”苏惟眇抿唇,又担心赵海潮想太多,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我提的那几点,和举办酒宴是一样的道理,客人名单,礼物名单,采买清单,做事的人的职责分工清单,所有的事情都是由这些清单组成,只要拟好单子,增减人手,就能大致把事情做好了。”
当然,这些话她就是拿来糊弄一下赵海潮,举办大型宴会对承办从来要求高,哪里是耍几句嘴皮子就能办好了的。何况她最烦办宴会。
“当然,主要是大人安排的人手,都很利索,办事可靠,才有这下的局面。大家通力合作嘛。”苏惟眇这会儿忘记了一句话,叫做:多说多错。
“我竟不知夫人还会洋文,从未听人提起。”赵海潮理了理衣袍,笑着说。
“此等小事,无人问及又未使用,也就没必要张扬。”苏惟眇早已想好了说词。
赵海潮想:也是。若是被人知道她一个富商小姐会洋文,在这不通商贸的内陆地区,褒贬不一,徒然惹人非议。
苏惟眇见他没有继续问,认为敷衍过去了,稍微放下心来。
“夫人也能看懂一些洋文?”赵海潮沉吟片刻,又出声问。
“也就能看懂一些简单的,这不还在向哈登教士请教学习呢。”苏惟眇刻意强调自己只会一点点,为了以后能看懂大篇洋文,还要点名在向教士继续学习,这样以后一切才说得通啊。
“夫人倒是勤敏好学,”赵海潮点头,“夫人为何要继续学习洋文呢?”
“这个嘛,”苏惟眇的脑袋高速运转,在组织语句,
“现在全国,已经有涌进许多舶来品,洋人来我国做生意的,不在少数,和洋人打交道,自然要懂一些他们的语言才好,不然被人诓了都晓得。岂不麻烦。况且,国内其他地方已经建好机器局、船务局、报刊、学校,使用的不少资料都是洋文,若无人翻译,怕是大多数国人都是看不明白的。由此可见,语言相通是商贸往来的必需桥梁。”
“夫人果真是博览群书,涉猎颇广。”赵海潮听了她这番话,倒觉得自己之前真的小觑了她。
“比不得大人。”苏惟眇赶紧摇手否认。您可别再这么说了,她可担不得“博览群书”一词,若是如此,那他读书几十年且读的都是经史典籍又该用何词形容?
“不知夫人将《朱子家训》读得如何了?”
面对赵海潮的突然提问,苏惟眇真的是懵圈了。什么《朱子家训》?她可从未读过这书,也没有兴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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