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南感到不安,本想追问那疏离感的来源,但看到他把刀片瞬时扔进垃圾桶里,自顾自准备出门,便没再多问。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郑越钦直视前方过分专注地看路。
“你饿不饿?”林琴南鼓起勇气问。
昨天点的餐因为停电而石沉大海,郑越钦方才在前面急匆匆地走着,也没有提吃早饭的事,但她记得他胃不太好,有时会吃胃药。
“回去再吃吧,今天上午约了客户。”
“哦……我包里有黑巧克力,要不要吃一点?”
“不了。”
林琴南坐在一边,心渐渐沉下来,气氛坠入冰点。
她有些自嘲,望向窗外,早该想到了,昨天默许下一步动作的时候。
他们之间或许只是一次性的关系,只是掺杂了许多因素,因此混淆了她的判断。
也对,她不该多想,职场内亲密关系本就忌讳,确定或公开都可能导致局面失控。
郑越钦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外貌财力都出众,家里或许有安排好的对象,更不用说他平时接触的各式女性,这种事情或许只是平常,她若当真只会让双方难堪。
这样想好了对策,林琴南决定即便暂时无法真正调整态度,至少也该表现得洒脱。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吃完了一整块巧克力,不再去留意郑越钦的反应。
一路无言到了林琴南小区门口,下车前郑越钦只说了句:“中午之前把证据目录发过来。”
“好的。”她平静回答,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她强撑着走进家门,把包里的东西倒在桌子上筛选一遍,扔掉最近留下的票据和没来得及扔的巧克力包装袋,再把其他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回包里,归到原位,用完的餐巾纸也替换成新的。
然后放了一缸热水,脱掉衣服坐进去,后仰着躺下去,让水淹没头顶。
耳朵被水堵住,细微的气泡无规律地爆破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透过水面变得刺眼。
郑越钦炙热的体温,凌冽的气味,低沉的呼吸,节制的动作在她身上留下的身体记忆一点点复苏,和刀片之上那个疏离的眼神交错着印入脑海。
窒息前一秒,林琴南钻出水面,用力将自己抱成一团,有些委屈无助,眼里涩涩的,却挤不出眼泪,只觉得心闷。
陈怀沙再野蛮骄纵,最后也是章山月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齐喜珍再阴谋狡黠,也和郑越钦门当户对。
而她除了跟在后面劳动,充当消遣的填补之外,好像并没有别的价值。
这样没什么不好,她安慰自己,要对成人关系看开些,当对方没有期待她的其他效用,她也自然不用承担多余的义务,应该乐得轻松。
反正这世上她只有自己,别人的眼光与态度,不那么重要,肆意妄为又如何呢?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便利店那个叫宗荷的男孩子。
某种程度上说,他女朋友是幸运的,有太多独身一人的女孩经历这样的事情,担心着家人的心情和旁人的评价,最后选择息事宁人,牺牲了公正而保全了声誉。但她至少有宗荷替她提前权衡这些事情,为了她的心情而心事重重,愿意承担责任帮她寻求解决途径,在她受到侵犯的时候为她提供安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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