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那店主把烟放进口袋里。
郑越钦递出一百:“这钱不用找了,您告诉我村上哪户有年轻人在吧。”
店主犹豫了一下,打量他一圈:“你找那个宗家小子?”
“您认识?”
“他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你来找他要债的?”
“我不清楚。”
“我就知道他闯祸咯,那一家子是保不住了。”
“什么意思?”
“他们家死得就剩俩人,他和他爹,后来在外面做生意发了财,阔气的很,”他又抽了口烟袋,“哝,门口这条路还是他们出钱修的。”
“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两个人都去坐牢了。现在小的突然带了个女人回来,我们看了都怕。有惹了官司的人住在村里,哪还有安生?”
“您能告诉我他住哪吗?”
“这条路走到底,左拐上山,那上面就是他们的老房子,平时我们都不敢去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坏事……你要是他朋友,就劝他回城里吧,村里都是老家伙,折腾不起。”
郑越钦附和着点点头。
“那你就睡这里吧,这个天也没什么虫,要是冷你就把那军大衣盖上。”
“好,谢谢您。”
目送老人收拾了货物离开,郑越钦坐下来想对策,浸水的帆布鞋颓然地伫在一边。
中午宗荷和欧义茉锁了门,不知去了哪里,林琴南在被子里尝试解绳子的时候,万万没想到郑越钦已经在后窗外潜伏了几个钟头。
一等二人离开,郑越钦就用石头砸开了后窗一角,探手进来从里面把窗户锁转开,继而灵活地跳了进去。
林琴南本以为是宗欧二人的动静,忙闭眼装睡,装了一会儿感觉奇怪,暗搓搓地睁开一只眼,继而哑然。
郑越钦挽起袖子的白衬衫上沾满了尘泥,头发也乱蓬蓬的,身上还挂着叶子,脸上像是洗过,在周身的衬托下干净又精神,同时布满了阴沉的不悦。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林琴南眨眨眼。
“别问。”郑越钦嘴抿成一条直线,走过来把林琴南手脚的绳子解开。
然后又跳出窗,扔进来一只鞋,“穿上,出来。”
林琴南原本绷着的心弦突然放松下来,心情甚至有些愉悦,尽管身体仍然不适,也动作麻利地穿上鞋,跟着跳出窗户,落地时脚软,正好被郑越钦接住扶稳。
“你受伤了吗?他们对你做什么了?”郑越钦从头到脚扫视着林琴南。
林琴南摇摇头道:“没有,他们只是不让我走。”
“给你东西吃了吗?”
“吃了点粥。”
郑越钦有些怀疑地检查了一下林琴南的表情,确认她没事之后才带着她往后山走。
“我们现在去哪?”林琴南在后面小跑跟着。
“绕路走,省得撞见他们。”
“那他们怎么办?”
“我确认了位置之后已经报警了,会有人来抓他们的,别打草惊蛇就行。”
“哦。那边查案有进展吗?”
“不关你的事,”郑越钦有些恼怒地回头瞪她,“要是你不来蹚浑水,会有现在这个局面吗?”
林琴南一愣,低声道:“我在试图解决。”
“别动!蹲下!”郑越钦猛然把林琴南拽到低处,压着嗓子警告。
林琴南找着他的目光看去,宗荷正搬着粮食从山上的田地走下来,而欧义茉带着一条棕色的中华田园犬跟在后面。
她想着二对二或许不会输,但那俩毕竟是很有默契的杀人经验者,发起狠来无法预估,而郑越钦无辜被卷进这件事,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救她,是绝对不能受伤的,否则她一定愧疚至死。
怕什么来什么,那只田园犬突然朝着他们的方向狂吠,撒腿就冲了过来,宗荷和欧义茉也立刻注意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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