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现在在家里吗?”
“在啊。”
“听我说,最近你能不能另外找个地方住?最好是找朋友一起住,或者出去旅游?”
“怎么了?”杨湖语气立刻严肃起来。
林琴南在脑内挣扎了一番。
那边却率先追问:“是不是之前那些债主又开始了?”
“……对。”
“好,我知道了,我到朋友家去住。那你呢?他们找到你的住址了吗?”
“还没有,而且我刚刚搬了家,应该没事。”
“那越钦呢?他知不知道啊?”
“我自己能解决的,你放心,我会报警。”
挂了电话,她打开手提包,那一小包白色药粉躺在口红旁边,散发着某种危险的气味。
网约车司机在楼下等了十分钟,林琴南上车时其显然有些不耐烦,发了几句牢骚。
林琴南低声说了句抱歉,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复杂的神情,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开口:“小姐,你下巴在流血。”
林琴南却没有反应,肃穆地盯着手里的包,像是没在听司机的话。
罗音在门口等到林琴南时,一眼就看见她下巴上扎眼的红色。
“你下巴破了!”罗音隔空戳向林琴南的脸,赶紧在包里翻找纸巾。
林琴南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下巴,手指便沾上一抹血色。
罗音抓着林琴南坐到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又去问工作人员要了急救箱,用酒精擦了擦她的伤口,所幸清理完周围的血迹,只有一小条浅浅的伤口,贴上透明创可贴看起来并不明显。
郑越钦和一众合伙人在主桌落座时,一眼就看见远处的林琴南。
她那件熟悉的黑色大衣里穿了一条烟灰色连身裙,从前没见她穿过,脚上踩的鞋看起来就很不舒服,郑越钦记得那是她为数不多的高跟鞋之一。
那天剪短的头发似乎也长了一些,细软发丝末尾有些上扬的卷度。
夏云锡敏锐地捕捉到郑越钦透过人群望向林琴南的目光。
“小林正式离职了?”
郑越钦迅速收回视线:“对。”
“她到底犯什么错了?挺好一女孩。”
“她主动辞职的。”他垂眼理了理袖口。
“你到底给她安排了多少工作才能把她逼到辞职?”
“可能是有点多了,但也没办法。”
夏云锡不置可否,又问:“我听说陈律师要回来工作了?”
“对,今天她也要来,主任说要趁此机会向年轻律师们介绍一下。”
“哦,来了。”夏云锡挑了挑眼睛,望向另一个方向。
清脆的高跟鞋踩地声渐近,林琴南像是被直觉召唤,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陈怀沙走到郑越钦旁边坐下,不知说了些什么,继而两人都转过来看向林琴南。
目光对接的瞬间,不爽快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林琴南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似是而非的想法。
这一次她没有避开视线,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二人。
郑越钦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像是本来就在等她发现,远远递来的炽热令她心头一紧,不过一眨眼功夫,他便望向另一个方向,前一秒的肆意似风过了无痕。
配合着旁边陈怀沙的不善,林琴南甚至觉得他脸上浮出的微笑带着一点嘲弄的意味。
主人在台上发言,除了总结工作,还以很大篇幅介绍了陈怀沙。
“我们陈律师呢,是律所成立初期的元老了,之前去国外深造,在座的年轻律师可能不熟悉她。往后,陈律师就回归我所,相信一定能为我们的进一步增收作出很大贡献……”
接着陈怀沙自信满满地走上台接过话筒,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留学经历和往后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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