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肉麻,我挺想你的。”他又亲上去,环着她的脑袋不松开。
下一秒车窗的敲击声把二人都吓了一结实,郑越钦迅速地退回原位,定睛一看,夏云锡站在车窗外,满脸怪笑。
他有些尴尬地呼了口气,把车窗摇下来,说:“夏律师好啊。”
“不好意思叨扰二位,麻烦挪个地方呗,我车被堵住了。”她指了指后面自己的车。
“好,这就走。”他干咳一声,想挥手告别。
夏云锡笑说:“郑律,你嘴巴上的口红别忘了擦。”然后对林琴南扬扬下巴,勾着车钥匙走了。
林琴南窘迫地扶着额头,看到郑越钦边打方向边用手背擦嘴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其实这色号薄涂还挺好看的。”
郑越钦目视前方,腾出手搓了把她的头顶答:“我知道。”
“早上出门前我炖上了牛肉,等会儿再加些蔬菜,简单吃点,行吗?”
“挺好。”
夜里,林琴南在餐桌边吃水果,郑越钦的声音从主卧浴室传来:“你精油在哪?”
林琴南走到门边上:“护发精油?在吹风机旁边。”
“不是,就玫瑰啊什么的。”
她有些疑惑了:“够精致的啊?镜子前面滴管的那个是护肤的,浴缸旁边有个泡澡用的。”
里面哦了一声,林琴南答完便趴在床上,打开投影仪。
浴室门打开,夹杂着香波味的水汽漫出来,她没抬头,迅速刷着电影页面。
猝不及防地,她宽松的上衣被掀开,林琴南惊讶地翻过身,手里还抓着遥控器。
郑越钦穿着白色背心坐在床边,摇了摇手里的玻璃瓶,若无其事地解释道:“你出来的时候不是一直在揉脖子么?”
“所以呢?”她眨眨眼,后知后觉地把衣服拉回原位。
“马杀鸡啊。你想什么呢?”他似笑非笑地问。
尽管对于其观察入微有些感动,林琴南依然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啊?”
“别啰嗦,”郑越钦把她海狮一样昂起的头扳回原位,“选你的电影吧。”
她当然是没有心情再看电影,随手选了伍迪艾伦的老片《开罗紫玫瑰》,米高梅的狮子仰天一啸,电波声中电影开场。
“对了,我妈想和你吃个饭,你想去么?我还没答应,不想的话我们就不去。”
“你妈妈知道我?”
“嗯。告诉你件事,你别觉得难受,她查过你,全方位的。”
“那她……不同意吧?”
“同意什么?”他总是擅长抓对方话里偏僻的重点。
“见家长这种事,不是都……要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么?”
“你想结婚么?”
林琴南赶紧否认:“不用结婚,这样挺好的。”
“她可能有话要说,你不想听也没事。我只是觉得比起她单独找过来,我跟你一起会好一点。”
“还是算了吧。”她轻声说。
“行。”郑越钦不常听见林琴南用这类拒绝的措辞,听似委婉,其实强硬。
“你记得我们上次去看杨阿姨的时候,我说在那之前我一个人不太敢去看她吗?”
郑越钦仔细回忆了一下说:“不太记得,你继续说。”
2015年,章父去世后,林琴南和章山月分手前。
杨湖袖子上挂着黑布,站在厨房里淘米,办仪式前后她已经哭了一个月,和丈夫多年的远距离爱情、突然降临的天人永隔和更年期身体的变化让她对人生多少有些怀疑。这种怀疑的外化表现不只是悲伤,更有些愤怒,这种愤怒可以随时爆发,爆发在任何东西上。
于是过了几分钟,林琴南和章山月进门时,便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愤然落地的声音。二人焦急地跑过去查看,杨湖喘着粗气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气得发抖。看见他们担忧的目光,她强忍着情绪说自己没事,蹲下去就想收拾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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