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到许怀瑾身上,让许怀瑾不由自主地有些难以呼吸,她怕远离易鹤川的动作太过明显,她连忙跪起身,举起酒杯向李休徽敬酒。
仰头吞酒的瞬间,轻微移动膝盖,离易鹤川远些。
易鹤川喝得上头,倒也没发现许怀瑾的小动作,有许怀瑾为他挡酒,易鹤川难得有空隙靠在旁边休息,放松身体若有所思地盯着李休徽看。
若没有许怀瑾的提醒,他或许不会去猜忌李休徽,放在席下的手轻点木质地板,李休徽会在这时宴请他,怕不止是为了安抚他,同时也想表明,他跟他同一战线,让他不去怀疑他。
这人藏得还真有点深。
讳莫如深的目光向旁边移,赫然发现近在咫尺的人,已经离他一丈远,还有越来越远的趋势。
易鹤川心中生笑,这是怕他吃了她不成,居然离得这么远,仗着酒意,易鹤川不再拘束自己的恶趣味,他借着吃膳食的档口,身体不断往许怀瑾身边靠。
几杯滚烫的热酒下肚,许怀瑾的身体已经开始热起来,好不容易远离易鹤川,许怀瑾放松了身体变得自然些。
没想到不过瞬间,熟悉的气息又从身边传来,滚烫的身体还若有若无的从她身旁蹭过。
许怀瑾的脸腾得发红,身体止不住想要往旁边退,但又害怕易鹤川生怪,她湿漉漉的眼眸闪动,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反应。
她干脆僵立地坐在垫子上,仍由易鹤川在她身上点火。
易鹤川见许怀瑾身体发僵,他鲜有趣味地问道:“怎么了?莫不是回到京城,酒量变小,几盏酒下肚便不行了?”
温柔的声音没有平日的冷厉,吃了酒后沙哑的嗓音,凭白的蛊惑人心。
许怀瑾脸涨得通红,她想要向易鹤川表明酒量还在,仓皇失措的将杯中的酒吞下肚内,转眼见易鹤川和李休徽戏谑地看着她,她又觉得多此一举,极其的丢人。
屋内的炭火还在熊熊的燃烧,噼里啪啦的火星跳跃,像是在为许怀瑾害羞。
许怀瑾眸间水色盎然,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沾染了酒水的朱唇,越发娇嫩,直教易鹤川看得入迷,越发觉得许怀瑾像个娇娘子。
易鹤川不敢再接近许怀瑾,他直起身揉揉脑袋,心中懊悔,真不该喝太多酒水,太过误事。
李休徽也看得眼睛发直,这许怀瑾倒是有些像象姑馆的小倌,举手抬足间都透露一股娇媚,让人心生怜惜,想要靠近。
李休徽打趣道:“怀瑾脸这么红,是真能喝倒整支行伍,本王怎觉得怀瑾几盏酒下肚,便要喝倒了呢?怀瑾莫不是在吹嘘?”
许怀瑾摸上脸颊,有些讪然,脸颊滚烫发红,那里是因为酒,若不是易鹤川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她,她脸怎么红的如此快。
许怀瑾转眸拘谨地看了眼易鹤川,见他已经靠回原来的位置,她才重新梳理好心情,跟李休徽对饮。
“王爷可不能诬陷下官,下官喝酒会上脸,但酒量可是军营里传遍的好,王爷若是轻敌,可是会输哦。”
李休徽一滞,觉得许怀瑾话里有话,但想到他行事滴水不露,应不至于让区区礼部侍郎怀疑,他松了神色,笑道:“那本王便拭目以待。”